第102章
晚風習習,空氣中瀰漫著若有若無的硝煙殘香,微苦而辛辣,還帶着一絲煙火的餘溫。
王二娘的院門前一片狼藉,那郎君被按在地上,雙手被反剪,掙扎着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撕得破爛,臉上貼在地上蹭出淺淺的血跡,想來方才吃了不少苦頭。都這幅模樣了,還一副拚死抵抗的勁,一時間竟還不能鬆開他。
見他漸漸沒了力氣,朗月無奈道:“鬆開吧,再壓就真死了。”
明彰喘着粗氣說道:“這小子力氣大得很,不使勁根本控制不住,力大些又擔心真給他弄死了,兩個人都制不得他。”
邊說著,邊嘗試鬆開那男子,幾名捕快趕忙接上,將他手腳捆綁,又堵上了他的嘴。隨後,把人押到了崔捕頭面前。
院中的燈籠搖晃,映得崔捕頭的臉忽明忽暗,他手裡一根粗棍支在地上,另一手摸着一下巴的胡茬子,狠狠瞪着那人,甚是狠厲。
朗月死死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崔捕頭坐在樹下,活似門上的神荼和鬱壘。
崔捕頭沉聲問道:“你叫什麼?”
那人垂着腦袋,一聲不吭,只是控制不住地顫抖。
見他不吱聲,適才抓人時最儘力的捕快揉着後腦勺,一個箭步走上,使足了力一掌打向男子的頭,語氣兇狠:“說啊!剛才不是喊得厲害嗎?”
那男子被猛地一抽,本就跪不穩的身子直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