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動作粗獷,和周圍烏糟的環境融為一體,要不是腰間還扣着那玉佩,單看這側身的身影,誰能把他和台上那位聯繫起來。
“是他吧?”文鏡站在她身後,眉頭緊鎖,小聲謹慎地問道。。
朗月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伎人裸露的手臂上——三道鮮紅的抓痕清晰可見,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劃過。她低聲嘀咕道:“這身板,難怪能能連殺兩人。”
她側過頭,輕聲對文鏡說:“要不,上去看看?”
文鏡卻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搖了搖頭,“太危險了,這人手上沾了血,要是惱凶成怒,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朗月沉默片刻,手指在文鏡的手心上輕輕畫了個山的輪廓,低聲問道:“你看得清那玉佩上的圖案嗎?”
文鏡伸長了脖子,試圖看清他腰間掛着的玉佩,但距離太遠,玉佩也不過拇指大小。他搖了搖頭:“太小了,看不清。”
頓了頓,他又說:“但我可以近些看。”
朗月卻伸手攔住他:“你不是擔心他識得我們嗎?怎還敢上去?”
文鏡沒有回答,目光瞥向一旁的妝台,上面堆滿了各色粉彩和胭脂。他抬了抬下巴,低聲說道:“抹上粉彩就認不出來了。”
不等朗月回應,文鏡已經快步走到妝台前,抓起一把粉彩草草抹在臉上。一回頭,他的臉白得像個剛下的鵝蛋,眉眼也被粉彩遮掩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