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是他全權做錯,自食惡果,也沒辦法說什麼。
而且,現在無論說什麼,似乎都能引起周衾的不開心。
例如宋昀川只是問了句:“你長期不跟着舞團巡演,可以么?”
聽了這話,周衾正在削蘋果皮的刀一抖,把大半個蘋果都削掉了。
她掀起眼皮,涼涼的看着他:“你覺得呢?”
“……”宋昀川不太敢覺得。
“我男朋友都要開顱了。”周衾冷笑:“我還有心思回去跳舞?”
“宋昀川,你不怕發生什麼舞台事故么?”
……
連哥哥都不叫了,這是真急眼了。
她明明就是在表達對他關心到極致的情緒,偏偏凶神惡煞,巴掌臉冷冰冰的板着,像只炸毛了的貓咪。
宋昀川忍不住笑了下,抬手想碰她,然而指尖快出碰到她白皙的皮膚時就被打掉了。
“別動手動腳的。”周衾垂眸看了眼手錶,站了起來:“中午了,我去買飯。”
生了氣的貓,沒那麼容易哄好。
宋昀川看着她纖細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醫院的餐廳在四樓,很大窗口也很多,但饒是如此,每天中午的時候依舊是人滿為患。
排隊打飯的時候,周衾接到了阮姿的電話。
“周衾,你最近在京北么?”她聲音聽起來風風火火的:“你之前的電話卡已經復原了,有時間的話見個面啊?你要是巡演忙的話,等你回京北再約。”
宛市的巡演過後,周衾跳堂吉訶德的視頻在網上火了一把,被瘋狂的轉了十幾萬,人人都稱她是‘從八音盒裡走出來的女孩兒’。
因為這個,舞團接下來的巡演也備受關注,不少人都等着繼續看她的節目,結果……
她這個‘票房保證’跑路了。
是有點對不起祝姨也有些不負責任的,但周衾毫不猶豫。
跳舞或許很重要,但比不上陪在宋昀川這件事的百分之一。
“不巡演,我回京北了。”周衾對電話對面的阮姿說:“你一會兒有空么?”
“有!是要見面么?”
“嗯,我們約在……”周衾說了一家離醫院不遠的台北餐廳:“我請你吃東西。”
“好好好。”阮姿忙應承下來,打趣道:“能和八音盒女孩兒合個照不?”
周衾勉強笑着‘嗯’了一聲。
“話說你怎麼不繼續巡演了啊,寶貝,現在你們舞團火的不行,好多人一票難求呢。”阮姿笑眯眯道:“我還尋思走後門讓你給我張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