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老三的弟弟？陳默眯起眼睛，審視着面前這個形容枯槁的男人。他緩緩坐回沙發上，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你哥哥讓你假扮他，目的是什麼？”
老三的弟弟瑟縮了一下，眼神閃爍不定。“哥哥說…說如果幾十年後你再來找我的話，讓我告訴你一切......”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蚊子在嗡嗡叫。
陳默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目光銳利地盯着老三的弟弟。“一切？包括什麼？”
老三的弟弟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包括…包括當年的真相......”他低着頭，不敢直視陳默的目光。地下室的光線昏暗，照在他蓬亂的頭髮上，更顯得他狼狽不堪。
“真相？”陳默重複着這兩個字，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什麼真相？”他頓了頓，又問道，“葛原和黃運，也是你哥哥安排的？”
老三的弟弟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你…你怎麼知道？”
陳默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眼神深邃而平靜，彷彿能洞察一切。牆上的水滴依然在“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地面上匯聚成一個小小的水窪。地下室里瀰漫著一股潮濕和腐朽的味道，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
老三的弟弟顫抖着說道：“是…是哥哥安排的…”他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哥哥說…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黃風崖的人，還活着…而且是驕傲的活着。”他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
陳默看着面前的這個人，又看了看自己，又抬頭看了看似曾相識的環境，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些隱隱不安。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問到：“老三的弟弟，這些年…都是你在這？從當年被捕開始，你就已經和你哥哥互換了身份，對嗎？”
老三的弟弟點點頭，說道：“是的，這幾十年都是我在這。怎麼樣，我偽裝的不錯吧，騙過你和這些傻帽警察幾十年。”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殘缺不全的牙齒，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陳默用力坐直身體，他繼續問道：“所以這些事情你一直都清楚，是嗎？”
老三的弟弟點點頭，目光閃爍，不敢與陳默對視。地下室里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陳默又繼續問道：“所以幾十年前你不說這些事情是因為你哥不讓你說？”
老三的弟弟依舊點點頭，他說道：“哥哥說讓我怎麼都不要說，但是如果幾十年後你再來找我的話，那我就必須說出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不好！”，陳默看着老三的弟弟，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來，焦急地對着門外大喊：“曹昆！曹昆！”他的聲音在地下室里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
厚重的鐵門隔絕了一切聲音，彷彿將他和外界徹底隔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