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宋明澈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聚焦在顧幼綾淚流滿面的臉上。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輕輕撞擊了一下，情緒在他胸腔里蔓延開來。
他虛弱地笑了笑，聲音沙啞：“我沒事。”
他注意到顧幼綾眼中的淚水，以及她緊握着他手的力道。
他一直以為，只有宋卉姝才是他生命中的光，是他唯一的救贖。
可是現在，他卻在另一個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救贖。
顧幼綾抽噎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宋明澈的手術勉強成功，但醫生的忠告卻並不樂觀。
長期的康復訓練是不可避免的。
病房裡他正靠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但神情顯得比昨天輕鬆許多。
“來，試試這個運動，慢慢來，可別逞強啊！”
顧幼綾站在病床旁，雙手捧着一個柔 軟的康復球，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把球遞過來時，她的目光卻不自覺落在他削瘦的手上，那蒼白的膚色與指節。
宋明澈沒有接球，反而抬眼看她，聲音幾分沙啞：“你天天陪着我，顧大小姐的公司就不管了嗎？”
顧幼綾揚起下巴，故作輕鬆地說：“顧氏有那麼多人盯着，我一個人不在能出什麼亂子？再說了，我自願的，天塌下來還有我爸呢。”
宋明澈的喉結輕輕動了一下。
他沒有反駁，沉默着抬起手接過球，試探性地握了握。
“對！就這樣，慢慢用力。”
顧幼綾立刻湊近一步：“別太快，循序漸進。”
宋明澈握住球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