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程凌霄緩緩抬起手，月光般慘白的光芒在他掌心流轉：“當年那一戰，我確實已經死了。只不過，我又活了。”
“果然！”
江赫瞳孔一縮，六道鬼瞳驟然開啟。
這才看清眼前人的真實形態——程凌霄的身軀半透明，體內流轉着幽藍色的能量，哪還有半點人類的生機？
“呵，你也是修鍊鬼道的人，應該明白。”
程凌霄的聲音帶着幾分滄桑，“我以鬼體重生，在這禁區中蟄伏多年。這裡的環境，最適合我這樣的存在。”
說著說著，他又看向江赫，神色感慨：“只是有些意外，本以為這種力量，只屬於死去之人，沒想到，還會有你這樣的存在。”
“他讓我來，檢驗一下你的實力，希望你不會讓他失望。”
江赫開口：“他？”
轟！
話音未落。
程凌霄猛然出手，無數道幽藍鬼火在空中綻放，如煙花般炸開，每一朵都蘊含著毀滅性的力量。
鬼火中隱隱有凄厲的哭聲傳來，彷彿無數冤魂在哀嚎。
嗖嗖嗖！
江赫身形暴退，手中黑金大刀瞬間橫掃，刀氣如海浪般盪開，將襲來的鬼火盡數斬滅。
刀光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尖嘯。
“不愧是繼承了完整鬼道的人！”
程凌霄眼中閃過讚賞，“但這還遠遠不夠！只是這點力量，你根本就上不了這座山，進不去那座城！”
嗚——！
一聲凄厲的鬼嘯響徹天際，程凌霄的身影化作千百道幽藍殘影，每一道殘影都凝聚着可怕的力量，朝着江赫狂涌而來。
空氣中充斥着濃郁的死氣，連地面都開始結出一層厚重的冰霜。
鏘！鏘！鏘！
黑金大刀瘋狂舞動，刀光如銀河倒掛，在空中劃出道道璀璨的弧線。
江赫的鬼氣與程凌霄的鬼火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每一次碰撞都會引發劇烈的能量波動，將周圍的空間都震得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