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嘉澤扭頭,狐疑的盯着靳承川:“靳總這會不是應該在跟未婚妻看煙花秀嗎,還有空過來攪我的局?”
靳承川望向天邊的煙花,“這不看着呢。”
仲嘉澤:“……”
他的重點明明不是煙花,是攪局。
靳承川手揣大衣口袋,姿態散漫,彷彿只是來看熱鬧。他微微低頭,瞧仲嘉澤掌心托起的鑽戒盒。
“三克拉的定製鑽戒,山頂煙花秀,看來澤少用了不少心思。”
他漫不經心的評價着,骨節分明的手先一步取出盒子里的鑽戒,像是因光線不好,需要細細打量。
鑽戒被搶,仲嘉澤忙喊:“靳總!”
靳承川看都懶得看他,拇指捏着鑽戒,幽冷的視線落在虞柔身上,“他敢背着仲家娶你,你敢當著我嫁嗎?”
虞柔原本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求婚,是抗拒的,但靳承川這話,像是算準了她不敢,搞得她心裡莫名升騰起一絲勝負欲。
她滿臉硬氣,“有靳總來當見證人,是我的福氣,我有什麼不敢嫁的。”
靳承川冷眸輕斂,滿是陰鬱戾氣的盯着她,下頜線繃緊成線。
反觀仲嘉澤是驚喜的,“小柔,你的意思,是願意答應我的求婚嗎?”
他剛說完,靳承川食指輕輕一撥,捏在手上的鑽戒被呈拋物線,直直扔了出去。
仲嘉澤慌忙起身,但人已經站在山頂邊,只能眼睜睜看着鑽戒掉進黑暗無際的山溝溝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靳承川!”
後者眉目懶散,無視他的怒意,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手滑了一下,澤少可以拿發票去靳氏財團財務部,報我的名字,全額賠償。”
虞柔原本坐着,看兩人對視時火花四濺,像兩隻雄赳赳的公雞,下一秒彷彿就要干架。
她趕緊起身,站到仲嘉澤身前,質問靳承川:“靳總明明應該在跟未婚妻約會,卻跑來綠林山,還故意攪局使壞,難道是因為喜歡我?心裡有我?”
靳承川一噎,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仲嘉澤,袖口下指骨捏緊。
她把後背交給仲嘉澤,說明她對那個男人百分百放心。
她選擇了仲嘉澤,從而敵對他。
胸腔苦澀憋悶,昏暗的光線下,他半張俊美的臉龐都彷彿處在陰影中,陰惻惻的諷。
“不過是看不慣你這種拜金女,通過欺詐算計的手段,嫁進豪門,仲家,你配不上。”
虞柔毫不意外他會這樣說,點頭認同,“在靳總眼裡,我這種拜金女,只是你不要的玩物,所以也不準別人對我好嗎?”
聞言,他的眼圈猩紅狠厲,“虞柔,包養協議,是你主動要求解約的。”
明明是她,先不要他的。
虞柔嘆了聲氣,懶得對牛彈琴了,“算了,之前的事全都過去了,既然是錯誤程序,就該全部刪掉,重新開始。”
兩個男人全都盯着她,除了最後四個字聽懂了,都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繼續:“靳承川,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對不起,現在我後悔了,我要怎麼做,你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既然錯了,就該一錯到底。”
靳承川的語氣,低沉執拗,“你也知道是你先招惹我,現在招惹完,又想全身而退,哪能事事盡如你意。”
虞柔咬着唇,壓下自尊心問:“那靳總到底要我怎麼做?要我跪着求嗎?”
“……”
靳承川俊美的臉龐,一寸寸微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