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晚霞映着靳承川俊美無瑕的側顏,深褐色眼眸里滿是吞噬欲。
虞柔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就來氣,自從上次被算計跟他睡了過後,他的重欲似乎再也壓制不住,每次看她都想要吃了她似的。
想到這,她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按摩可以,先把你的領帶給我。”
靳承川愣了一秒,雖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但還是單手扯下領帶,遞給她。
豈料她直接用領帶蒙住他的眼睛,在他腦後用力打了個結,嬌柔的聲線很是戲謔,“來吧,我更喜歡盲人按摩。”
“……”
視線一片黑暗,靳承川又愣了好幾秒,修長指骨慢條斯理地繞扣,把襯衫褪了,也遞給她。
天邊暖黃的光線下,使他本就冷白的肌膚精緻得泛光,肌理線條明朗的身軀完美得猶如藝術品。
食色性也,虞柔看得咽了咽口水,卻沒理解他遞襯衫給自己的意圖。
“什麼意思?”
“手,要綁嗎?”
虞柔無語,“沒手你怎麼按摩?”
“我的意思,跟你理解的可能不太一樣……”那雙深邃凌厲的眼被遮住,使他整個人親和許多,沒那麼使人畏懼。
他自己用襯衫把雙手手腕纏了兩邊,摩挲着,扣住她的十指,“此時此刻,我是你的玩物,任你宰割。”
“……”
他低啞磁性的嗓音說出這句話時,殺傷力太大,虞柔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向在這方面佔據絕對主導地位的靳承川,居然這副模樣……任她宰割?
他真是越來越會了,到底誰教他的?
夏季,車裡開着空調,但她的心卻在夕陽的映照下,無比溫暖。
是第一次在靳承川這裡,切切實實感受到被尊重……
她再次上下打量他,咬了咬嫣紅的唇。
他太欲了,像一頭披着羊皮卻內里兇狠無比的狼,收斂所有鋒芒,向她展示最脆弱的軟肋,讓她拿捏。
她內心的小惡魔彷彿打起來了,本就是她簽了協議的小情人,算合理入睡吧。
最終,眼前的欲色是某個名為理智的神經不復存在。
她纖白的指尖捧起他的臉龐,吻上他菲薄的唇——
晚霞落在車窗玻璃上。
海面蕩漾,驚起一圈圈漣漪。
李叔和林宇站在百米遠的路燈下抽煙,看着夕陽落下,暮色漸起,勞斯萊斯還未停歇。
林宇看了看錶,嘆息一聲,“快一個小時了,一時半會恐怕結束不了,結束了也不會想起咱們,李叔,咱們打個車撤吧?”
李叔回頭看了不遠處的豪車,不禁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嘖聲撫腰:“年輕人的身體素質就是好啊,抗折騰。”
夜色漸深。
路邊草叢裡,蟈蟈聲聒噪。
勞斯萊斯車門打開,靳承川抱着累得睡過去的虞柔下車。
襯衫穿得隨意,領口的兩顆扣子敞開,冷白瓷實的肌膚上隱隱露出一抹草莓痕。
他低頭,吻了吻懷裡小女人的額頭,淡淡吐槽:“叫你平時多鍛煉,增強體質,給你機會自己不中用,可不怪我。”
虞柔也就主導了十多分鐘,便累得不想再動彈一下。
豺狼終於褪下羊皮,露出獠牙,毫不猶豫吞噬掉跟前的小白兔——
“姨姨又腫么啦?”
靳承川抱着虞柔進別墅的時候,小奶糕已經眯過一個瞌睡了。
他揉着迷糊的眼,大大的腦袋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