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不說話。
“我走了哈,估計再等幾分鐘,金越就來了,我要回去補覺了。”
靳承川不理,俊美臉龐很是高冷。
顧念這他現在是病人,顧苒苒懶得跟他計較,大搖大擺的離開。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護士進來了,給他輸液,緊接着金越就來接班了,還帶着小女朋友姜艷艷。
姜艷艷聲調甜甜,禮貌的喊了一聲:“靳爺好。”
“喲,一來就看到承川哥醒着,大好事啊。”
金越一貫弔兒郎當,坐到他身邊,咂咂嘴:“怎麼感覺一生病,整個人氣質都變了,不凶不凌厲了,臉色好像也挺虛啊。”
靳承川寒着臉,微微眯眸,沒心思跟他貧嘴,直入主題道:“你拿我手機,給靳玉執打個電話。”
金越略帶嫌棄的抽了抽嘴角,“幹嘛,查崗啊?”
“……”
怎麼一個個都覺得他是擔心虞柔和靳玉執有什麼才問?
“你跟我好多年,我像這麼小氣的人?”
金越難得正經答:“別的事,你不像,但只要是虞柔的事,你心眼比針眼還小。”
“……”
他們兄弟之間的打趣,姜艷艷怕靳承川會因為她在場而尷尬,主動說:“靳爺肯定沒吃早飯吧,想吃什麼,我去買。”
金越回頭:“寶貝兒,我要吃御廷的灌湯包。”
姜艷艷瞪了他一眼,嬌嗔:“沒問你。”
兩人在一起三年多了,雖然也時常吵架,但還算感情穩定。
靳承川聽得有些吃味,興緻缺缺的說:“我早就失去味覺,吃什麼都一樣,你隨便買就是。”
這話,病房裡的氣氛沉悶下去。
金越和姜艷艷互看一眼,接收到對方的眼神示意後,姜艷艷悄然離開了病房。
為了緩解氣氛,防止靳承川意志消沉,金越拿出自己的手機,神秘兮兮的說:“承川哥,你不用給靳玉執打電話查崗了,先聽聽這個,我保管你的心情會如艷陽撥開雲霧,明媚得很呢。”
他點開一個錄音文件,按下播放。
錄音里先是金越的聲音——“嫂子,別的我就不問了,我只問你一件事,你愛承川哥嗎?”
靳承川低垂着沒有焦距的眼眸,呼吸一屏,雙手下意識掐緊了被單。
很快,錄音傳來女人的回答。
是熟悉又嬌柔好聽的嗓音。
她說——“以前愛,現在愛,以後也只會愛他一個男人。”
金越十分‘體貼’的將虞柔那句回答重複播放了三四遍,笑得開心死了,比自己被表白還來勁。
“聽到沒聽到沒!嫂子說只愛你!高不高興?激不激動?”
他笑聲放肆極了,一低頭,又注意到靳承川掛着針的手掐得很緊,輸液管都有血迴流了,連忙去摳他的手指,讓他放心。
“手上有針呢!你不疼嗎?我知道你激動,但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
靳承川眼尾有些紅,臉上卻比剛剛更凝重,隱有愁緒,看不出喜色。
心情並沒有像晴陽撥開雲霧,反而陰霾重重。
金越問:“現在知道嫂子愛你,你還要打電話給靳玉執查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