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謝謝你,不光謝你能讓傷害我和我媽的壞人受到法律制裁,也謝你讓我能活過來。”
靳玉執:“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
虞柔虛弱的唇邊輕輕莞爾,實在不知道該跟他聊些什麼,十多年沒見,中間發生了太多事,她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而且之前他們都是微信上聊天,現實里這樣面對面的次數,少之又少。
空氣靜謐了好幾分鐘,虞柔才找話題問:“我昏睡多久了?”
他笑着半開玩笑,“你產後太虛弱,昏睡了將近一個月,我差點以為你要成為植物人醒不過來了呢。不過這一個月,有我為你調理身體,你這月子看起來坐得還不錯,身體恢復得也很不錯。”
虞柔又一次由衷道:“謝謝。”
靳玉執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對了,其實這次你最應該感謝的另有其人,我帶你去見見他?”
虞柔點頭,對他的信任是發自內心的。
看着他遞來的手,她像兒時一樣,將自己的手輕輕擱到他的掌心裡。
但整整昏睡一個月,靠營養液和藥物調理身體,她雙腿僵硬麻木,並不能立刻行動自動。
靳玉執果斷彎腰,手臂穿過她的膝彎,直接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別……”她很不好意思,“不必這麼麻煩的,靳醫生,我可以嘗試自己走。”
靳玉執那雙和那個男人神似的鳳眸里,浸滿了那個男人少有的溫潤柔和,“我不抱你,你自己能走到卧室門口嗎?放心,我是醫生,醫生眼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病患,你不用顧慮太多。”
“不過,以後可以不要再叫我靳醫生了嗎,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阿執。”
虞柔長卷的眼睫微顫,淡淡垂下眸,沒回答,也沒掙扎了。
十五年來的情感寄託,錯認了靳承川是心上少年,如今要立刻把這個稱呼還給靳玉執,重新管靳玉執喊阿執,她有點不習慣,有點喊不出口。
靳玉執理解她的不適應,沒有多說什麼,穩穩抱着她離開卧室。
兩人穿過走廊,下樓梯,一路離開了這棟山林間的小別墅。
走過山間小路,到山脈更高的位置,步行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抵達了一棟豪華的歐式大別墅。
門前有十幾個雇傭兵站崗,別墅周圍還有幾個雇傭兵來回巡邏。
虞柔注意到他們身上都有槍,華國內陸是禁槍的,但華國邊境的割據地,時常局勢混亂,不受管轄。
這棟豪華別墅的主人,保鏢竟然是這種頂級配置,一定地位崇高,有權有勢。
她窩在靳玉執懷裡,被他穩穩抱着,清亮的狐狸眸偷偷觀察周圍。
守門的雇傭兵認識靳玉執,禮貌的朝他鞠躬,便全部後退一步,給靳玉執放行。
虞柔好奇,小聲問:“他們為什麼都好像很尊敬你?”
靳玉執神秘一笑,“還不是因為沾了阿柔的光。”
嗯?跟她有關?
虞柔百思不得其解,被他抱着進了歐式大別墅的大廳。
沙發主座上,一個身形魁梧雄壯的中年男人,頭戴皮質貝雷帽,穿着白襯衫和灰色馬甲,緊身的衣料勾勒出腹肌胸肌的輪廓,氣場很強,像是天生能給人壓迫感。
靳玉執立刻尊重的喊對方:“裴吉先生,你一直想見的女孩,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