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不說話了。
這件事確實有些奇怪,靳玉執跟靳儲緒的父子關係僵了那麼多年,靳儲緒甚至打算將全部財產都給小兒子,什麼都不留給靳玉執。
但這次居然肯把那麼重要的股份,全轉給靳玉執,就不怕秦覓找他鬧嗎?
“你說的我都懂,我有空試探一下阿執。”
林宇沒再說什麼,單手開着車。
望着前方明朗的道路,他止不住的感嘆:“靳爺啊,你到底在哪裡……”
虞柔跟着泛起傷感,又點出了手機微信。
【下個月末是我的生日,我今年的願望是你平安回來,能實現嗎】
……
剛回到財團,秘書就彙報金越來了,在辦公室等着。
一進辦公室,虞柔老遠就看到一身淺灰色西裝、打着領帶、一本正經的金越,跟他平日里花花公子的模樣很不一樣,帥多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金三公子竟會穿得這麼正式,來找我談工作?”
金越沒有往日的弔兒郎當,情緒有些低迷:“嫂子,承川哥還有可能活着嗎?”
“不知道。”虞柔實話實說,“但只要沒看到屍體,我跟林宇都相信他活着。”
“好吧,那我也相信。”
虞柔看到了他手裡的文件,拿了靳承川放在書架上的西湖龍井,給他泡了壺茶。
“咱們說正事吧。”
金越點頭,將文件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我想找嫂子要個項目合作。”
“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得找阿執。”
金越嘖聲:“你才是靳氏財團臨時執行官啊。”
“我只負責日常簽字和開會時當雕塑,財團小事是林宇和田聰管着,大事是阿執管着,特別大的事會由那些董事們商議後共同決定。”
金越秒變嚴肅臉,“這麼說來,實權其實是在靳玉執手裡啊,他讓你簽什麼文件,你就得簽,他若是動點歪心思,到處安插自己的心腹,等不到承川哥回來,靳氏財團就得是他的。”
虞柔倒茶的手一頓,臉色跟着僵了僵。
緩上幾秒鐘,她才說:“我也不是完全什麼都不懂,阿執交給我簽字的文件我都看過,他沒有這樣做。”
“現在沒這樣做,不代表以後不會這樣做,總得防患於未然。”
“……”
這是今天第二個叫她防備靳玉執的人。
金越提議:“嫂子,我看上天啟未來那個地產項目了,你不如把那個項目從靳玉執手裡要過來,我帶着你練練手?”
“一旦實踐起來,幾個月就能學到不少東西,靳玉執什麼都不教你,明擺着只想讓你當花瓶,他掌大權。”
“嫂子,大豪門裡教出來少爺,能有幾個是毫無城府的?真能做到不爭不搶,甘願一輩子被壓掌權人在手裡做事的話,那叫沒追求,沒志氣,是廢人一個。”
虞柔並不反駁,只是說:“你想從我手裡拿靳氏的項目,你也不簡單,我不否認阿執有城府和野心,但你跟他半斤八兩。”
金越那叫一個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