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致死,那是犯法的。
靳儲緒冷冷盯他,不說話了。
他嗤笑着和稀泥:“行了二叔,打幾下出出氣就夠了,父子之間哪有這麼苦大仇深,將來你那8%的財團股份,我會幫你拿回來。”
提起股份,靳儲緒的理智終於被喚回來。
他取來紙巾擦了擦皮帶上的血跡,將皮帶重新系回自己腰間。
“看在掌權人的面子上,今天先放過你。”
說完,他朝地上的靳玉執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等靳儲緒走了,靳承川才緩緩蹲身,替靳玉執摘了嘴裡的襯衫。
靳玉執撲在地上咳,袖口下手臂上全是青紫,渾身疼得不停嘶氣。
靳承川眼神淡漠,指腹替他擦了擦頸側傷痕的血跡,“你把二叔整到看守所去待了一陣,這頓打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早點挨了,不用提心弔膽,心裡還痛快些。”
靳玉執往後縮了縮,不看靳承川,語氣吃力又憋悶:“拜三哥所賜,確實沒逃掉。”
醫院一次,昨晚一次,今早又是一次,委實折磨。
靳承川替他解開束縛,冷冰冰道:“不過是幾頓打,比我在非酋聯合國那三個月輕鬆多了,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如果最近這幾頓打,是還債,能讓三哥心裡平衡一下,那我認了。”
他雖然文質彬彬的,看起來不堪瘦弱,但君子氣節還是有的。
書房裡短暫沉默,靳承川起身,先是走出書房門口,給保鏢遞眼色,讓守住門口,防止有人偷聽,才走回靳玉執身邊,再次蹲身。
他一本正經的低聲開口:“等養好了這些皮外傷,就重新回財團工作。”
靳玉執坐起來,有些震驚的盯着他,“我跟你爭權,幾次聯手外人,差點把你弄死,你還要我回財團?”
靳承川說得斬釘截鐵:“不僅如此,我還要你將來繼續任臨時執行官,替我守護財團和靳家。”
靳玉執難以置信的望着他,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三哥這算是打幾巴掌給顆甜棗嗎?”
靳承川不說話。
一味的縱容不行,太過嚴苛也不行,恩威並施才能更好的收服人心。
除了想從靳玉執這裡套出幕後之人的消息,也因為靳家老爺子這一脈沒有比靳玉執更合適的人選能替代他守住靳家。
他平緩的語氣實話實說:“不久前我去算過命,說我今年是凶煞命格,很可能熬不過今年冬天。”
靳玉執微驚,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恢復鎮定,“沒有科學依據的胡言亂語,一個字都不可信。”
“但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