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公爵大人事先有過吩咐,您得好好養胎,不能離開這裡。”
虞柔莫名其妙:“他之前說過,我要是待在屋裡覺得悶,可以帶着人出去逛街。”
保鏢死活不肯放行:“抱歉,我們聽命行事,您如果有異議,可以去問泰德先生或者公爵大人。”
“……”
虞柔憋着鬱悶,繼續問:“我們三個沒有任何通訊設備,怎麼聯繫公爵?他沒跟你們說,他多久會過來嗎?”
保鏢搖頭,一問三不知。
三人只能回了屋子,重新坐回壁爐前烤火。
虞柔說:“雖然這次我沒被關房間,沒被鎖鐵鏈,但很顯然,我又被囚禁了。”
林宇提出質疑:“他是不是反悔了?剩下的半支解藥劑不打算給你了?”
不清楚原因,但虞柔知道,她必須跟裴吉文森特保持聯繫,並且持續遊說他儘早拿出剩下半支解藥劑。
腦瘤始終是隱患,解決了併發症,靳承川才可以快點進行手術。
她說:“我等不了,他握着靳承川的命,我得一直能見到他,心裡才覺得踏實。”
林宇接話:“我想辦法闖出去,再讓他們把我抓回來,鬧出動靜,消息才能遞到培吉文森特那裡,就算他不來,泰德肯定也要來處理我。”
虞柔壓根不考慮,搖頭很堅決:“不行,你被抓回來肯定得挨揍,我不想你受傷。”
林宇心裡暖暖的,拍了拍胸脯,“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傷算什麼,死不了就行。”
“不行,我不同意。”
兩人爭論的時候,妮安一直沒說話,幫着他們想解決辦法,想起什麼,才插話:“虞小姐,裴吉文森特前不久才囑咐過我,說你孕期有任何要求,他都會儘力滿足,他應該挺重視你這次懷孕,不然……我們就從懷孕這件事上做做文章?”
屋內的炭火燒得噼啪作響,遮蓋了幾人極輕的密謀聲。
風平浪靜的一整天。
待到第二天早上,妮安焦急忙慌的跑出別墅,去找門口的保鏢,“虞小姐正在孕期,今早突然出現異常流血的情況,你們快幫我聯繫公爵大人,我要親自跟他對話。”
保鏢們面面相覷,沒動。
妮安惱怒:“公爵大人說了,事事以虞小姐的事為第一要緊事,必須立刻向他彙報,如果虞小姐因此流產,你們就不怕公爵大人一怒之下,讓你們陪葬?”
真流產可不是小事,保鏢們不敢再耽擱,立刻去辦。
電話里,裴吉文森特稱最近公務忙,所以不得空來看虞柔,還說要找羅德醫生來給虞柔做孕檢。
妮安難得提出反對的意思,“這幾天虞小姐的身體,一直都是羅德醫生在調理,虞小姐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差,保胎葯好像沒什麼效果,會不會是因為羅德醫生不了解她平時的用藥習慣?”
裴吉文森特默了默,深思熟慮後做了決定,“我讓靳玉執再過來看看。”
……
一直到臨近中午,才有車送靳玉執來了林間別墅。
他提着醫藥箱,戴着口罩,在風雪匆匆趕來。
門口有兩個保鏢跟着他進了卧室,是明晃晃的監視。
靳玉執很穩得住,先是聽了聽虞柔的脈,確定她的身體沒有大礙,才裝模作樣的打開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