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嘿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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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嘿嘿

兩人到雲織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小院里已點燃了燭燈。

張叔開門見到幾日不見人的傅流雲時目露幾分驚喜,又看到旁邊衣裳帶土略顯狼狽的何必時愣了愣,不待他問傅流雲這幾日去哪了, 兩人道聲好, 側過他進了院。

青鈴和春桃聽到聲音出門。青鈴看到傅流雲時道:“二小姐你去哪了呀,給必瑤小姐送飯怎麼送了兩日?”說著和春桃迎上來。

燭光從屋裡穿到院里,光芒昏暗, 看不真切。兩人走近才看到傅流雲旁邊的何必, 見到時腳步都頓了下。

春桃見到何必, 詫異道一聲:“小姐?”完全想不到何必此刻會出現在這裡。她想了下又問:“小姐你考完試了?”說著看了傅流雲一眼,“二少夫人, 你是去貢院接小姐了嗎?”

何必擡手摸了下後脖子, 笑得有幾分尷尬。她完美錯過了會試的時間,參加都沒參加, 何談考完。

“去熱點水吧,我們要洗漱沐浴”傅流雲沒和兩個丫頭解釋, 吩咐完,在兩個丫頭離開之前,又囑咐小點聲,別吵到已經休息的姐姐雲織。兩個丫頭前腳離開,她後腳拉着何必回了房間。

兩人圍着爐子, 等身子暖和過來,才去沐浴。感覺到澡盆里水溫冷下去時, 何必才不舍地離開, 兩日來經受的寒意,才得以散去。

何必收拾好走回裡屋時,見傅流雲已經在床榻上躺下, 旁邊空了一人位置,那裡擺着一個綉枕,似乎就等着她了。傅流雲見她回來,視線望了過來,那雙眸子里笑意隱約。

何必看到時腳步頓了下,只片刻回過神,回過神後朝着那邊走了過去。她走近看了眼,抱着最後一絲希冀問:“沒有多餘的被子了嗎?”才問完,就聽到對面的人道了聲“冷~”,擡頭時就看到那雙桃眸又帶了委屈可憐。

傅流雲怕是拿捏准她了。

何必認命躺下,才躺下,旁邊的人已用被子裹住了她,暖意剎那包裹全身,那股讓她沉迷的清香比前兩日更加濃郁,濃郁得好像快讓她沉溺了似的。何必暗中嗅了下,放下了防備。

傅流雲側着身,視線鎖在枕邊人的臉上,鎖在眉眼之間。

何必開始眼神羞澀閃躲了下,察覺到對面視線一直沒移開時,她也擡頭看了過去。

寒夜無聲,四目相對。空氣中似有情絮緩緩流動,縈繞在兩人之間。

傅流雲的視線從枕邊人眼角眉梢往下,最後落在了對面人的唇上。她擡頭看那雙杏眸一眼,低頭又望向了唇。身子里彷彿有什麼火被點燃,火熱熱的,燒得她的心都在發燙。她咬了下唇,身子向前傾了下,但未接近,便被攔下。

傅流雲視線灼熱,何必不是個傻子,自然瞧得出來。景雲城夏夜那晚的記憶在腦海浮現,那晚傅流雲眼神也如今夜,好像春水初生,流淌着情和欲。

她擡手,掌心攔在傅流雲唇前。

傅流雲低頭看到捂着她嘴巴的手掌,柳眉微顰,疑惑着擡眸,看過去時眨了眨眼。

何必視線從手背擡了擡,看着傅流雲詢問的眸子道:“等回到景雲城,好嗎?”幾乎是咬着牙關說出來的。那聲音帶着幾分祈求的意思。

天知道攔住傅流雲這一下用了她多少力氣。何必覺得自己就要淪陷在那雙眸子里了,理智斷掉線之前,她用盡了力氣攔下傅流雲。如果傅流雲還不放棄,何必不知道今晚她還有沒力氣再去阻止。

她是何必,不是何必瑤。她沉溺在這段關係里,但若自私地只顧她自己,這對她對傅流雲對何必瑤都不公平。

離開景雲城時,總覺得像找到了通往哪裡的鑰匙。現在,回到景雲城,卻像是個什麼咒語似的。

真到回了景雲城的時候,何必瑤應該已經回來了。

傅流雲眼裡的想法逐漸淡了下去。何必見到時鬆了口氣,準備收回手時,下一秒感覺手心一癢,好像是,被親了下……

她愣了下看過去,見傅流雲眼底帶笑,伸手抓着她的手放在懷裡,然後便聽到傅流雲道:“好,答應你~”

傅流雲眼睛直勾勾盯着枕邊人,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雖然不知為何非要等到回去,但妹妹畢竟答應她了。過猶不及,今晚到這裡就很好了。那一整晚,她的夢都是甜的。

被窩過於溫暖舒適,何況這被褥上還帶着那股令她着迷的香味。何必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兩夜未能休息好的覺一下補全了。

傅流雲早起碰到她身子,雖然對方動作極盡小心溫柔,但何必依稀間還是感覺到了幾分。傅流雲下床時俯身吻了她額頭一下,何必知道,是因為她感覺到側臉被對方垂下的髮絲撓了下,有點癢,她皺皺眉伸手抓了下。

她醒了一會,想埋怨傅流雲一句不守約定,但瞌睡蟲實在太過於厲害,眼皮重得打不開,只皺了下眉什麼也沒說,沒一會又睡沉了。

天光大亮時,何必還賴在床上不想醒。她睡意早已散去大半,這會還不想起是因為貪圖被窩的舒適和暖意。

半夢半醒中,何必突然感覺嘴上碰到了什麼東西,涼涼的,接着鼻翼嗅到一股清甜味道。她張下嘴想問,下一秒感覺被塞了什麼進來。一股甘甜的果汁蔓延開。她睜開眼時看到了傅流雲,後者側坐在床邊,手裡握着顆少了一塊的水蜜桃。

桃子是大理國使臣進貢給皇帝的,皇帝賞賜給了兒女,蘇若珏分了些差人送給雲織。水蜜桃長途運輸保存極為不易,何況現在並不應季,極是珍貴。兜兜轉轉一大圈,託了雲織的福,她們才能在冬季吃到秋季才有的桃子。

何必已經全醒了,她坐起身,靠着床桿嚼了兩口果子,嘴裡滿是桃子芳香,甘甜清爽,讓人精神一振。以前她竟不知桃子如此好吃。然後何必就在想,她以前為何不喜歡吃桃子來着?

傅流雲看着何必收回手,眼神深意顯而易見,那個問題的答案她已經快要找到了。她勾着嘴角笑了笑。

何必舔了舔唇,還想要一塊,她看向傅流雲,接着就看到了傅流雲收回了手,擡手舔舐了下食指指尖。

傅流雲做這些舉動時視線就看着她,目光幽幽沉沉。何必只覺得腦子裡嗡地一聲,她慌張將傅流雲的手扯了過來,紅着臉質問:“你在幹嘛!”聲音又羞又急。

傅流雲眼神無辜,好像不知道何必為何生氣,她解釋:“我在吃果子啊”

“你那是吃果子嗎你那眼神分明都想吃我了!”

這句話何必只敢在心裡憤憤一句,她說出口的卻是:“不準吃!”

傅流雲委屈:“為什麼呀”

何必紅着臉:“吃桃子可以,不准你吃手指!”

“可是,髒了呢”傅流雲說著委屈着攤開手掌,伸到何必眼前給她看。

那隻手纖纖如玉,指節分明,白裡透紅,指尖尖尖如春筍,露出羅袖口的手腕白皙若蓮藕。

軟玉春蔥,纖塵不染,哪裡髒了。

何必吞了吞殘留到幾乎沒有了的果子,擡頭問:“哪裡臟!”害她突然想吃春筍了。

傅流雲竊笑着收回手,心說妹妹可真是不經逗,這才哪到哪啊,臉就這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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