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說公主殿下清楚。”聞溪道:“公主殿下屢屢看臣女不爽,不就是因為臣女與謝觀清有婚約嗎?因此,每每宮宴之上才會處處針對臣女。”
“那是因為你討人厭!”魏綰音咬牙:“你問問整個汴京城的貴女,誰喜歡你啊?
聞言,聞昭冷冷皺眉:“小溪有的是人喜歡,至於其他的,我們鎮國將軍府不需要,公主殿下也勿幫小溪擔憂,有臣女在一日,小溪便可自由自在,不用像旁人家那般,限制這或者那。”
“你算什麼東西?本公主跟你說話了嗎?”魏綰音狠狠瞪了聞昭一眼:“不過入了皇浦司,被皇兄誇幾句,真以為你厲害了?任何人都怕你?”
“本公主看你們姐妹二人簡直是找死,竟然敢公然反駁本公主。”說著,便想動手,聞溪拉開聞昭,“看來,國師說的還挺對的。”
瞧着聞溪似笑非笑的神情,魏綰音動作一頓:“他說什麼了!”
謝觀清跟聞溪說她什麼了!
聞溪笑出聲:“國師說,公主殿下脾氣差,又蠢,還長得丑,處處不如臣女。”
尾音故意拉長,十分欠揍。
“……”
魏綰音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氣的發簪都跟着顫動,“聞溪!”
這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不顧任何就要上前去打聞溪,聞昭想攔,又被聞溪拉開。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魏綰音面上巴掌印明顯,她瞪大眼瞧着與她一樣倒在地上的聞溪。
聞溪抬手捂着右臉頰,一臉無辜:“公主殿下,臣女到底何處得罪你了?”
“聞溪!”魏綰音氣的臉都歪了,她根本沒碰到聞溪!聞溪竟然敢污衊她!看她不撕爛她的嘴!這個賤人。
魏綰音爬起身來便要朝聞溪踢去,腳下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到聞溪身上,二人就此扭打在一起,毫無形象可言。
整個御花園都是魏綰音的尖叫哀痛聲。
“聞溪!你滾開!”
“不要掐我!”
“啊!”
“聞溪!我要弄死你!”
周圍人被這場景弄得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還是聞昭一聲小溪,才讓眾人回了神,忙去扶魏綰音,卻怎麼也分不開。
有的貴女還被一腳踹翻倒地。
混亂的不成樣子。
“鬧什麼?”一道威嚴之聲傳來,聞聲,貴女紛紛跪地:“臣女見過太後娘娘。”
聞溪與魏綰音還扭打在一處,聽到聲音,聞溪住了手,雙眸微轉,開始求饒,又故作哭腔:“公主殿下,臣女不敢了,您饒了臣女吧。”
“臣女知道錯了,不敢衝撞您,也不敢招惹國師了。”
魏綰音整個人都在怒火之中,並未發現後面多了人,她瞧着身下的聞溪,冷笑:“現在求饒?晚了!本公主要弄死你!”
說著,便用力去擰聞溪手臂,聞溪皺了皺眉,攥住她手腕,四目相對,聞溪又含了笑意,極為挑釁,用嘴形道:“公主殿下,得罪了。”
聞溪手指用力,慘叫聲再度響徹,魏綰音面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偏偏聞溪還在那裡故作求饒,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她今日!壓根就沒有傷到聞溪分毫!聞溪一直在打她!她竟然還敢裝委屈?賤人賤人賤人!
“還不把她二人拉開!”太後臉色鐵青,終是動了怒。
魏綰音總算聽到太後聲音,忙回頭去,身上疼死了,淚水一下子就出來了:“母後,您要為兒臣做主啊!”
太後瞧着緩緩爬起身的魏綰音,狼狽的不成樣子,哪裡還有公主樣?而她身旁的聞溪,亦是一身狼狽。
“跟哀家回壽康宮!”
鬧成這般,若是被人看到了,實在太過丟人!而且今日,南梁朝臣還在。
壽康宮內,太後瞧着下面跪着的四個人。
三個鎮國將軍府的,一個面色如常,一個一臉狼狽,一個面色清白,渾身濕透,太後看向杜嬤嬤:“先帶她下去換身乾淨的衣裳。”
“是。”杜嬤嬤應聲後便帶着聞瑤下去了。
太後這才看向魏綰音,堂堂公主竟是落成這般樣子,真是讓人生氣,她問:“你們這是在鬧什麼?”
“母後。”魏綰音撫摸着疼痛不已的手腕,淚水簌簌落下:“鎮國將軍府的二小姐對兒臣不敬,兒臣想要教訓她,不想,她竟然敢同兒臣動手!”
“母後可要為兒臣做主啊。”
太後看向聞溪,“公主所言可為真?”
聞溪摸着臉頰的手緩緩放下,觸目驚心的紅痕顯露在眾人眼前,她眉眼低垂,聲音委屈:“臣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