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沒有。”聞溪解釋道:“我與魏循之間,從來就沒有那種不正當的關係,我是去過永親王府,也曾夜裡去過一次,但那一次,是阿爹還未從北涼回來的時候,之後,我絕對沒有夜裡去過永親王府,我可以發誓。”
“阿爹自是信你的。”聞寂之制止聞溪動作,道:“如此,阿爹就知道怎麼做了。”
聞溪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怎麼做了,這個蘇錦,敢惹她!真是好得很,這些南梁人是不是當她好欺負?前有蘇沫,這便算了,蘇錦是個什麼東西?
聞溪氣沖沖回到望月閣,沐浴後,換了身衣裙,天色也黑了下來,聞昭還沒有回府,也不知那案子如何了。
抬眸朝外看去,今夜月光很圓,整個望月閣內都被月光籠罩在其中。
聞溪打開屋門,借口去找聞寂之,讓人不必跟着,實則出了院子便往後院去了,利索的翻身出府,此時,外面還極為熱鬧,聞溪躲過熱鬧人群,在鎮國將軍府附近四下尋找。
“找我嗎?”忽然,一道含笑嗓音傳來。
聞溪尋聲看過去,只見,一人慵懶坐在屋頂之上,黑色長袍在這古樓大街的繁華照耀下顯得不那麼暗沉,他唇角輕扯,就這麼盯着下面的她。
聞溪也淡淡扯唇,“有人都構陷到你頭上了,你還如此悠閑,果真位高權重。”
第57章
案子
汴京城的夜晚,人聲鼎沸,叫賣聲絡繹不絕,熱鬧喧嘩的古樓大街中車聲馬嘶人嚷孩童的歡笑之語彙成一片。
聞溪站在還算空蕩些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瞧着屋頂上的人,那人也回視她,眉稍微挑,“找我何事?”
“……”
看他這副樣子,是打算在這屋頂之上,不下來了,這般說話很奇怪又引人注意,聞溪淡淡收回目光,丟下一句話:“我在東南街的清香閣等你。”
清香閣是一家酒樓,因在東南街,生意不如古樓大街這邊的酒樓夜夜爆滿,算是冷清,而從這裡去往東南街還要一段旅程,但沒辦法,為了暫時不引人注意,聞溪只能選擇那裡。
也沒管身後的人有沒有跟來,她徑直先去了,挑了最裡面的雅間,才坐下也不過一會,雅間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腳步聲由遠而近。
她緩緩抬眸看向在對面坐下的人,四目相對不過一瞬又移開,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落在他面頰,這般見面,其實還是有些許尷尬的,她以為那夜之後,他們估計會和十六歲那年一樣,近兩年或者永遠都不會有什麼機會說話或者見面。
畢竟,他挺記仇的。
可現在瞧着他,怎麼感覺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好像,心情還不錯?
“找我什麼事。”魏循淡淡理了理袖口,嗓音緩緩吐出一句話。
“不應該是你找我有事嗎?”聞溪反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壓下心頭的情緒。
“你倒是會先發制人。”魏循動了動身子,手中酒杯若有似無的湊近聞溪杯盞,聞溪心頭一緊,忙避開,同樣的動了動身子,卻是拉開距離,讓自己舒服寬敞些,防止魏循又突然的變臉色,她好動手。
魏循瞧着她這模樣,忽然就笑了,這笑有點不同尋常啊,聞溪攥緊了酒杯,耳畔,是魏循的聲音:“你好像很怕我?”
“誰怕你了。”聞溪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直接氣笑了,魏循這是什麼話?誰怕他了,整個汴京城,就沒她,聞溪!怕的人好嗎。
“我只是想離危險遠一點。”
“我危險嗎?”
“你不危險嗎?”隨時隨地發瘋,莫名其妙的又變臉色。
魏循不語,只凝着聞溪笑。
聞溪無語凝噎,魏循什麼時候那麼喜歡笑了?他的笑只會讓人覺得驚悚,實在察覺不出溫柔,聞溪輕輕搖了搖頭,忘卻那夜,也不去看魏循。
聞溪問道:“城外那宅子是你的嗎?”
魏循輕嗯一聲。
“今日那裡發生何事,你知道嗎?”
“知道。”
“那你還如此淡定?”
“區區殺人案而已。”魏循單手撐着下顎,並不以為意:“有什麼好驚慌的。”
“……”
“你就不怕到時候的南越人人對你喊殺?你皇兄也護不住你?”這可不是簡單的殺人案,死的人都是百姓,只要這案子一經落到魏循身上,魏安若還要保他,恐怕百姓會大亂,若有人從中引導,南越定然會陷入混亂。
“想殺我的人多了去。”
“……”
“我發現,你一點都不在意生死。”
魏循笑意微斂,“那你呢,在這之中又充當什麼角色,和他們一樣,也想要我死嗎?”
“……”
失蹤的朝顏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皇浦司接到報案,哪裡都沒去,就直奔城外那間宅子里。
聞溪道:“此事與我無關,朝顏的失蹤不是計謀,是意外,再者,這幾日,我在哪你就在哪,為何明知故問?”
“……”
“謝觀清?”魏循問:“他綁架朝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