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觀清氣的拳頭再次攥緊,他原以為,今日,聞溪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殺人,對此,他有法子應對,而今日,他也不是像聞溪想的那般,想要構陷她或者鎮國將軍府。
結果呢?聞溪再次打亂了他!
聞溪竟然是直接造謠陷害!她是不是瘋了!竟然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如此陷害他!關鍵,她證據一個接一個,明明全都是假的,可偏偏,他沒有辦法去自證清白,因這些東西只有他們二人知!他一說,聞溪就反駁,聞昭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影衛!死無對證!他如何證明清白!
這讓他不可置信也氣的在這一瞬間想要弄死聞溪,又後悔,昨夜不聽裴南的直接殺了朝顏!
謝觀清忍了又忍,壓下心頭的情緒,看向魏安,語聲恭敬而誠摯:“請陛下明察,臣沒有。”
“那這荷包怎麼回事?”
“陛下,這些年您是知道的,但凡是聞溪給臣的東西,都被永親王毀了的,臣壓根沒有機會與之接觸良久。”謝觀清道:“就像那日陛下生辰,永親王不也是如此?”
當日眾臣都看到了。
“……”
“而臣與聞溪已經解除婚約,她的東西自然是沒留着了,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朝顏手中呢?這分明是陷害!”
“那誰知道是不是國師意欲陷害聞溪,而故意遺落的呢?”聞昭開口,“畢竟一開始,國師與長公主可是說聞溪與朝顏是殺人兇手。”
“我為何要陷害她?”謝觀清目眥欲裂。
“誰知道呢,國師當初不也是如此陷害的鎮國將軍府?”聞昭似笑非笑:“那次沒成功,是以,這次重來。”
聞此,謝觀清總算明白了,原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聞溪就這麼介意?鎮國將軍府不是還好好的嗎?聞寂之也沒死,聞溪為什麼還抓着她不放?甚至膽子大到陷害他!若不是想要探知重生之法,他真的想殺了聞溪。
“關於將軍府一事,我已經解釋清楚,不過是……”
聞昭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抬腳上前,恭敬遞上兩封信件,“陛下,當日國師陷害鎮國將軍府,口口聲聲說,鎮國將軍府的書房有與他國通敵的書信,當日,並未搜查到,可幾天前,微臣為大將軍打掃書房時,意外看到一本兵書內夾着的一封信。”
陳公公忙接過又遞給魏安查看,魏安看了謝觀清一眼,才打開其中一封,只見第一句話面色便猛然一變。
“此番多謝寂之助我順利奪下一國,待他日,寂之歸國……”
而右下角還落了一個名字:凌袁。
可謂是直白大膽了,此信一旦被人瞧見,都知其意,更知寫信之人是誰,東夷國現在的君主凌袁!而剛好,聞寂之在北涼時,東夷國正巧奪下一國,曾經的彈丸小國,忽然的強大,這樣的信件再一出來,鎮國將軍府會死上一萬次!
魏安雙眸凌厲,看向聞昭的神色,陰沉的嚇人,聞昭面不改色,等着他拆開另一封信,眾人不明,只能盯着二人。
魏安垂眸又看第二封,兩封信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後知後覺什
么,沒有詢問,等着聞昭開口解答:“陛下,您仔細看兩封信上的這個此字。”
魏安仔細看去。
聞昭道:“兩封信內容是一樣,看似都出自一人之手,可若仔細看,便會發現這此字卻並不相同,第一封信的此,有些凌厲,最後那一筆不自覺的拉長,而第二封信的此,溫和又中規中矩。”
信上此字居多,一經發現一個,便更能察覺其他的不同之處,兩封信,分明是出自二人之手。
“這是何意?”魏安問。
聞昭道:“陛下看的第一封信是鎮國將軍昨日仿寫的,而第二封是在書房尋到的,微臣記着,國師此前寫了千份認罪書,是以,微臣便昨日去找了一張來。”
說著,將認罪書呈上,“微臣找人驗過,這封信與認罪書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此話出,長樂宮中如同被炸響般。
原本對謝觀清抱有疑慮的人此刻也是信了,謝觀清竟然真的構陷聞寂之通敵叛國。
魏安雙眸微眯,關於構陷聞寂之一事,此次,已然不能隨便敷衍了事,此刻,謝觀清又牽扯眾多案件,這一件件,一樁樁,可都是死罪啊!可……
聞溪與聞昭都不再開口,只靜靜瞧着魏安,想看看他此次的抉擇,眾臣討論之聲變重,聞寂之與林相亦是看向魏安。
魏長燁瞧着下方的嘈雜與面色不甚好看的魏安,眉稍微揚,此次之事,一旦處理不好,定會引來眾臣與百姓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