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鳳冠,就連這嫁衣,都是魏循插了手的,添了不少好東西,都是唯有太後能用的,旁人可都是摸都摸不着的,他給,聞昭自然就收着,魏循對聞溪好,她開心,總的也是聞溪風光大嫁,整個汴京為之艷羨。
她的妹妹就值得這世上最好最尊貴的東西。
*
此時,古樓大街,人滿為患,都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紛紛去往鎮國將軍府,又或是各大酒肆茶樓飯館,魏循早早就放了話,今日,他與聞溪大婚,宴請全城百姓,百姓自然高興,不過一會兒,各大酒肆茶樓飯館便滿了。
眾人朝窗外看去,能瞧見迎親隊伍從西街出發,去往鎮國將軍府,騎馬在最前的是魏循,他素來喜歡墨色或是藍色的服飾,今日一身大紅色婚袍,紅玉冠束髮,坐在馬背上,那雙狹長的眸子,竟是含了笑,唇間輕輕揚着,瞧着風流倜儻不談,多的是道不明的艷麗多情,勾魂攝魄。
往日,旁人只知這永親王生得好看,汴京不少姑娘喜歡他這副皮囊,可卻因他的脾性而止步,今日看,腦袋裡卻緩緩浮現出兩個字來:妖艷。
更是讓人心頭動蕩不已。
到了鎮國將軍府,魏循翻身下馬,抬眼,見到的是一眾小廝,聞淮和聞祁在最前方,魏循笑出聲,聞淮看着他,也是笑了,今日這人就要成為他妹夫了,是以,此刻沒有永親王,只有魏循,聞溪的夫君,他妹夫!
聞淮挑眉道:“我妹妹可不是那麼好娶的,今日你若是過不了阿兄這關,可要空着手回永親王府了。”
魏循嗓音含笑而平靜:“放馬過來。”
他絲毫不虛,語氣里的勢在必得讓聞淮眉心跳了跳,“聽聞你箭術不錯,巧了,我弟弟阿祁在軍中被稱為神箭手。”
“比什麼?”魏循問。
聞淮往邊上站了一步,手往府中指,“那棵樹上兩枚同心鎖,誰先射下來算誰贏,只一局。”
“一局定輸贏?”魏循眯了眯眼。
聞淮頷首,“小溪只有一個,你也只有一次機會,若是你二人都沒射下,則算阿祁贏。”
“……”
魏循聽笑了,“都沒射下算他贏?”
“嗯。”聞淮面不改色的點頭。
“行。”魏循接過小廝遞過來的弓箭,輕輕試了試,還不錯,拿過一支箭羽,瞄準那同心鎖的方向,聞祁與他站在一處,神色冷淡:“承讓了王爺。”
“……”
還沒開始,便如此說,這是覺得自己一定能贏?看向那兩枚同心鎖,魏循笑意難止,兩枚同心鎖,大小不一,對着他的這枚,顯然比聞祁的小了不止一倍,實在難以射中,若他沒射中,聞祁便贏了,這分明是刁難他,可魏循也不生氣,只是看着那枚同心鎖,想的是不遠處的人。
二人正準備射箭,聞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等等,這不公平。”
魏循看向他,以為他總算有點良心,不想,他的聲音再次落了下來,“你該站在那。”
這話是對魏循說的。
魏循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真是
被氣笑了,聞淮竟然讓他退後三步遠,無奈,只能照做,站好後,又看向聞淮,“完了?”
“完了。”聞淮滿意笑了,剛剛看魏循的樣子,很堅定的感覺,他有點擔心,魏循輕鬆過了,他得讓魏循知道娶聞溪不是件容易的事才行!
“好。”魏循點頭,再次拉弓,偏了偏眸,是有點遠了,但也還好,這一局他勢在必得,不會輸,也不能輸。
“放箭。”隨着聞淮的聲音落下,魏循和聞祁才紛紛放了手。
箭矢速速而去,直逼同心鎖。
門口都是驚呼聲,紛紛盯緊了那兩隻箭,每個人的心臟都狂跳不止。
“叮噹。”一道清脆的碰撞聲響起,是有箭矢射中了同心鎖。
眾人抬眼,驚呼聲更甚。
“是永親王!”
“永親王中了!”
聞淮回眸看去,不禁瞪大了眼,還是被這小子射中了!
魏循收了弓箭,眸中泛起光,少年頑劣跳脫的脾性在這一刻顯得淋漓盡致,揚眉道:“承讓了,若是三局兩勝,我便讓你一局了,可這是一局定輸贏,輸什麼也不能輸聞溪。”
“……”
“對了,我這箭術還是聞溪教的,要生氣可別生我的氣。”魏循道:“我倆是天註定的,這身箭術便是為今日準備的。”
“她教我,就是讓我在今日來娶她的。”
語氣真是張揚又欠揍極了。
“你可少怪小溪,我可從未聽小溪說過這些。”聞淮氣笑了,“再者,她的箭術可比你厲害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