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人看出什麼來了。”聞溪道。
魏循頷首:“出了南越邊境,我再取他首級就是。”
吃着飯,淡淡的討論着殺人事,若還有旁人在這,定然覺得這畫面驚悚。
短暫靜下一會兒。
“還想喝竹露醇嗎。”魏循忽而又開口問。
“你有?”
“嗯。”
“你何時買的啊?”聞溪看他,“我記得一品閣的竹露醇都是三月後才開始賣呢,去年?”
“嗯。”魏循沒有多說。
元墨已經從酒窖里取了竹露醇來,魏循給聞溪和他都倒滿,見聞溪喝下後,露出笑顏來,也跟着笑了,“以後想喝的話,隨時都可以喝,府中地窖有,讓人給你取就是。”
“好。”
“你是不是很久沒有看到我畫的畫了。”魏循道:“今日,我給你畫了一幅畫,你看看,進步了沒有又或是退步了沒有。”
“哪有。”
距離成親還有幾日時,魏循夜夜翻進鎮國將軍府來找她,每次都會帶來一幅畫。
“那些是之前的。”魏循將一旁的畫卷遞給她,聞溪打開,滿片的紅,包圍着坐在窗邊的她,像光又像火,熱烈而滾燙,而她整個人亦是紅艷的
這是魏循一貫的畫畫風格,她一直很想問問魏循,為什麼那樣喜歡紅色,也看不明白他的畫,但今天,聞溪卻驚奇的明白了,魏循這幅畫是什麼意思。
與光同明。
耳畔是魏循的聲音:“願你的世界永遠熱烈張揚,我一直都在你身側,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他似乎在安慰她。
聞溪眸色一頓,沒有說話。
“……”
又坐了會兒,二人下了幾盤棋,看天色不早,聞溪洗漱完,便上塌了,魏循也沒有提讓聞溪給他彈琴這一說,怕她累了,他倒是給她吹了簫。
簫聲婉轉悠揚,清耳悅心。
兩曲畢,看聞溪還沒睡着,睜着眼睛看他,魏循將簫放下,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吹簫助你入眠都不睡,是想做什麼?”
“能做什麼?”聞溪白了他一眼,“就是單純睡不着,可能是不太習慣。”
“你看哪兒不順眼可以換,換成你喜歡的。”
聞溪輕嘆:“睡幾日就好了。”
不是這裡不好,大概是她習慣瞭望月閣。
“你先睡吧,我看看醫書什麼的。”說完,便下了榻,屋內有暖爐,她便只穿了身寢衣,寢衣單薄,將她腰身勾勒出來,雪白的肌膚在燭火下愈顯晶瑩。
魏循瞧着,眸色深了深:“睡不着的話,不如我們做點別的。”
“……”
最後一個字落下,人就到了聞溪跟前,手指輕輕揉着她耳垂,低聲問:“怎麼樣?”
耳垂被揉的有點癢又疼。
聞溪面頰有些燙,按下心頭的悸動,咬牙道:“我明日要去欽天監,第一天,去晚了不行。”
“就一次。”魏循聲音越發低,有點啞,讓人心頭痒痒的。
聞溪終於抬眸,瞪着魏循,“這樣的話你怎麼能隨便對別人說?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干這樣的事?”
面頰紅撲撲的,就連瞳孔也是紅的,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因為害羞。
魏循輕笑,吻了吻聞溪耳垂,聞溪渾身一抖,身子瞬間就變了,魏循看在眼裡,笑意越發濃,單手摟住她腰身,他們身後是一張桌子,他便順勢將人抱到桌上,然後仰頭看着她,“哪兒是別人,我們是正經夫妻,整個南越都知道,你,聞溪,是我的王妃。”
“以前倒是沒有干過,以後倒是想經常干。”魏循唇角蕩漾着笑意,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話,看着聞溪的神色如同一頭惡狼看到了獵物,極具侵略感。
對上魏循的神色只是一瞬,聞溪便綳不住了,今早給自己的助威,在這一刻顯得什麼也不是,不論第幾次,在這樣的事上,她還是不能像魏循這樣遊刃有餘,半點不害臊,什麼話都敢說。
她別開目光,兇巴巴罵道:“你瘋了嗎?我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以後不許說!”
“不喜歡聽?”魏循手掌移至到她腿部,感受着聞溪腿心的一顫,挑眉道:“那怎麼臉這麼紅啊?比我都還激動。”
聞溪要是真不想,早就拒絕得個乾脆了,顯然,她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
瞧着這樣的聞溪,魏循越發起了逗她的心思。
“拿出你平日對旁人的氣勢來,想要什麼,跟我說。”
“……”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聞溪真想給他一拳,做就做,廢話那麼多。
“哦。”魏循上下打量他,語氣十分欠揍:“原來,你喜歡直接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