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初你怎麼不說那手段拙劣?當初是不是你說,魏循真心可見?與他成婚不是壞事,還能護了阿姐,又護鎮國將軍府。”
“再吵,我捏死你!”聞溪面色越發冷沉。
“怎麼能捏死自己?”
“滾!”
聞溪將兩個小人兒徹底甩開,站在分叉路口,她選擇去往城外,楊九州也騙她,還說今日要來找她呢,已經天黑了,白音白芷也沒來宮外尋她,顯然,楊九州沒入永親王府。
魏循也在此時追上了她。
“你去哪?”魏循看了看天色,有些擔憂:“很晚了,我們回永親王府說行嗎?”
“你少管我。”聞溪冷冷道:“我今晚不回永親王府了,以後也不回了。”
“什麼意思?”魏循眼睫一顫。
“之前說的話全部作廢,我要跟你和離,沒有你,我照樣能護着鎮國將軍府。”聞溪深吸一口氣:“我也不再需要你,而今日,你皇兄同我說了,往後,南越會交到你手中。”
這樣的話,聞溪如何能不明白,她沒興趣當什麼皇後,如此,還不如早點散了,免得以後糾纏太深了,不好脫身。
而她也的確不需要靠着魏循,她幫魏安,讓他成為百姓中的天神,如此,只不過是為了讓魏安如信謝觀清一樣信她,而至於那所謂的天神,她說誰是那誰就是。
只要此事一成,魏安一定會信任且重用她。
是以,還需什麼魏循,什麼權勢,她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當初決定與魏循成親,無非是兩個原因,一個是聞昭,一個是鎮國將軍府,可後來,她發現,她擔心過頭了,她一個人,也可以護着鎮國將軍府向前。
而今,又得知了魏安壓根就不喜歡聞昭,也不會有那方面的心思,她不再有什麼顧慮。
“我不同意。”魏循伸手攥住聞溪手腕,“我也對那位置沒什麼興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更不會讓你為了我而忍耐,若真有那一天,我帶你走就是了。”
“……”
“我們走了,那南越呢?”
“魏安有妃子如何能沒有子嗣?”魏循道:“再不濟,我們生個孩子。”
“……”
“我們?”聞溪瞪着他。
“你同意才會有,你若不同意便沒有。”魏循垂眸:“但我也不想要你經歷那般痛苦,所以,這幾次事前,我都服了葯的。”
“?”
“你真的服了那種葯?你瘋了嗎?”聞溪瞪大眼,趕忙伸手為他把脈,那天魏循毫不猶豫的說出絕育二字就讓她震驚許久,夜裡還警告了他讓他別亂來。
回想今日魏安之語,他身子不好,總有一天,魏循的確是要幫他的,否則,日後南越該如何是好?
幸好沒傷及什麼根本。
魏循瞧着她擔憂的眉眼,道:“這種對身子不好的葯怎麼能讓你服呢,你服下的那些,其實都被我換了的,日後,你也不用讓人去抓了,我服就是。”
“你何時換的?”她服避子湯的時候,可都是避着魏循的,沒讓他看見,魏循怎麼知道?而那些葯都是她為了減少麻煩,讓白芷白音去買來的。
“我若不知你心思,如何有臉說與你是天下第一好?”
聞溪抿了抿唇,怒氣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散了,她看着魏循。
月色朦朧,他側臉印着光,輪廓清晰俊冷,很熟悉又很輕柔,好似每一個五官都在說話,聞溪聽到了無數個的三個字:喜歡你。
心又在止不住的跳動與迷茫。
“小溪。”恍惚間,好像是魏循在喚她。
“嗯。”聞溪下意識的輕輕嗯了聲。
“你說你不需要我,可是我需要你呢。”
聞溪對上他視線,魏循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此刻的模樣,藍色衣裙隨風舞動,如一朵綻放的花朵,輕盈而美麗,眼眸漆黑如墨,彷彿夜空中最璀璨的繁星。
魏循笑了,“你知道嗎,與你成親的那一晚上,我開始慶幸,我生於南越皇室,南越從未有和離的先例,而南越皇室,不允和離,所以,生生世世,你我,都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