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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自己都無法原諒,又該如何去原諒與自己同為始作俑者的孟青玉?

極少見到琉璃的面色如此沉重,雖對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渾然不知,但綠意仍十分識趣地閉嘴,專心享用起銜珏帶給他們的瓜果。

真甜。

然而雖同處一室,望向窗外的琉璃心中卻籌謀萬千。

她想起臨別時白無雙朝他投來的兇惡目光,除卻恢復結丹一事需要快速提上日程,另一件事也該好好籌謀了。

她的掌心不覺浮出日月寶鑒留給她的一個雕花木盒,上面環繞着淡淡的精純靈力。

若她沒猜錯,這該是由日月寶鑒的骨血化之。

它生來便是救世的,就如每一代玄靈聖女——她們生來的使命,亦是救世。

所以也不難理解,日月寶鑒情願將這個機會留給她,也不留給與之相交多年的白無雙。

日月寶鑒雖曾犯下不可饒恕的殺孽,可她相信她在將寶盒傳送於她的那一刻,內心是悔悟的。

既是如此,她更要好好利用這次千載難逢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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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銜珏拜別了琉璃二人,一頭扎進月色里,腳步卻是異常沉重。

他去而又返的目的本就不是送瓜果這般簡單,他想好好與她道個別。

可當他探聽到她當年真正接近他的真相,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十分可笑。

縱使五百年前她對他有過喜歡,可數百年已過,往事如煙。

她若真的在意他,又如何能在他身側隱姓埋名如此之久,再回想這段時日以來她對他的抗拒與排斥,興許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他抬眸望了一眼天邊的皎月,神情苦澀。

又或許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告別,他本該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她的生命當中。

隨之望向此行的目的地,他的神色不覺又變得深重起來,無極宗今日一劫,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若他沒有放任琉璃進入無極宗;若他能夠阻止她進入鎖妖塔;亦或是他能阻止解開日月寶鑒的封印。

興許如今的無極宗便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可惜,這一切沒有如果,全都是他種下的因。

既是他的因,便由他一力承擔便可。哪

怕散盡修為、哪怕肉身盡滅。

思忖間,他御靈而上,迎着散發著淡淡血腥的晚風直達無患子的座下。

見有人來訪,扎着羊角辮的看門小童子立即進室通稟。

“讓他進來。”

無患子獨自盤坐在蒲團上打坐,嗓音格外年邁,像是原本意氣風發的修士在一日內便垂垂老矣。

他塌陷的身影投射在與小童子相隔的游雲飛鶴屏風上,顯得格外寂寥。

“是。”

小童子面有不忍,仍將銜珏迎了進來。

見到無患子時,銜珏眸色一頓。

不僅僅是因他迅速衰老的體貌,而是他在受傷如此嚴重的情況下,竟沒有積極療傷,反而只是靜靜地打坐冥想,像是......在求死。

“師祖。”

銜珏眉頭深蹙、率先施禮。

“你我師徒之間就不必多禮了。”

無患子坦然道。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他是孟青玉了。

“師、父。”

多年的師徒之情涌溢心頭,銜珏快步前去,像是許多年前般對他施師長之禮。

無患子卻面色平緩地搖搖頭,示意他不必。

“這些年,你在天界,可好?”

無患子緩緩開嗓,氣息微急。

銜珏頷首,與人間疾苦相比,他在天界遇到的修鍊瓶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明白,無患子是傷口作痛。

他掌心運靈,打算與之療傷,卻被其攔下。

“青玉,這是我的果。”

無患子嗓音依舊淡淡,卻較從前的嚴詞厲色多了幾分釋然。

銜珏不解抬眸,卻見無患子捂着腹部的傷口,緩緩下堂。

“其實我知道你為何來找我......咳咳.......我也知道你為何下凡。”

他嗓音蒼邁、摻着陣陣咳嗽,言辭卻格外堅定。

銜珏下意識上去攙扶,卻被他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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