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到五十萬字之間，勉強跟鴻沉客（非代筆版）是一檔的。
五十萬字開外，就開始放飛了，大白話一坨又一坨，幾個簡單的詞彙，翻來覆去地用，跟小學生寫作文一樣。
不過，劇情是緊湊的，一環扣一環。
人設前後的一致性，保持得也不錯，沒出什麼bug，前面埋下的伏筆，後面都能再撈起來。
簡而言之，爛筆頭配了個好故事。
她只看故事，
不品其它，刷刷地翻頁，看的格外快。
其實，她原計劃先訂正完數學考卷的錯題，再看閑書的。
但，剛訂正第一道大題，演算到一半，就被卡住了。
想着明天上課，去問唐小山好了。
***
到了第二天。
大課間，蘇椰向唐小山請教的時候，沒得到他的幫助，反而換來了他的一頓訴苦，“這套題，真的是太難了！整個年級里，除了那幾個奧數選手，誰能做得出來？昨兒下午，又沒有心思好好聽講，唉……”
“好吧，我再研究研究。”
蘇椰都已攤開了試卷，開始進入狀態了。
唐小山又來了一句，“那個，我約了阿垚，去天台上講這一套題。這麼難的題，他拿了滿分誒！看來，今年的奧數，他怕不是真的要拿一等獎咯。走啊，一起？”
“滿分么？”
蘇椰的重點，落在了“滿分”兩個字上。
她拿上糾錯紅筆和試卷，跟上唐小山，走出了（9）班，主要是想去看一下，“滿分”的數學考卷，是什麼樣子？
自打升入高中，她就沒見過了。
“你、你先上去吧！”
天台在六樓。
唐小山剛上到四樓，就停住了腳步，捂着肚子，一臉扭曲地解釋，“我有點不舒服，可能吃壞肚子了，我先去解決一下，一會兒見哈……”
“行。”
大課間也就半個小時，得抓緊時間呢。
蘇椰沒再管他，匆匆踏完了剩下的兩層階梯，見到了一早候在那裡的肖垚，也不說等一等唐小山，又羨又妒地摸索着肖垚的完美答卷，懟着自己昨晚上畫了圈圈的卡殼的錯題，一道接一道地請教了起來。
心裡想着，趕緊把不懂的題，都搞懂。
大不了，回到班裡，自己抽空再給唐小山講一講。
令她意外又佩服的是，在數學這一門上，肖垚除了自己是一個滿分選手，還是一個很好的輔導老師，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她在某個題型上，卡殼的關鍵點，不需要說很多，三言兩語那麼一點，她的思路就通了。
比一粒靶向葯，見效還准，還快。
待全部講完，大課間的時間，還剩了一半。
蘇椰正想說一些感謝的話，聊表心意，對方忽然來了一句——
“小椰子，我們這樣，是不是很有緣？”
他曉得，蘇椰看過《馭劍飛仙》。
愛屋及烏，他也趁寒假時間，把那一本長長的武俠小說，看了個大概。
此刻，他聯想到的是，小說里的崑崙派。
霜華劍與碎魄劍的持有者之間，命運牽絆，一世又一世，輪迴不息的師徒戀——
這一世，你師我徒，
下一世，我師你徒……
他委婉地說著，“記得小時候，我剛從芬蘭回國，語文不行，數學也一塌糊塗，你幫我補習了一個暑假，才開了竅。我心裡，是很感激你的。現在，我做普通考卷，都手拿把掐，你出了點狀況，成績掉下去了，我再幫你提上來，就當是命運輪迴吧！”
“感激就不必了！你跟陽陽一樣，在我心裡，都是好弟弟一樣的存在。”蘇椰一本正經地回應，“嗯，你能青出於藍，我挺高興的。”
肖垚的臉，卻瞬間垮了下來。
“我說了，我不是你弟弟！”
他的聲音，有點凶。
想到平日里，她看自己的眼神，的確跟看歐陽陽那個小鬼差不多，越想越不爽……
而蘇椰，被他猛地一聲給嚇到了，沒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就把人給得罪了。
下一秒，她的後脖頸被一把掐住。
接着，一個炙熱的少年之吻，猝不及防地，印在了她的腦門上。
她的身體僵住了，腦子空白了。
嘴巴微張着，想要開口，表達一下吃驚和憤怒，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需要緩一緩，再緩一緩……
而他，在怒氣之下，做出的粗糙又笨拙的舉動，就這麼打破了，兩個人長久以來，保持的和睦友愛的同學關係。
離着他理想的彼岸，拉近了一步。
他嚇到了她，也嚇到了自己。
清醒過來的時候，很想為自己的衝動，給她道個歉，但下一秒，看到了她微張的嘴巴，又有了新一輪的衝動，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