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們,趕緊放了四王爺,我等還可以放你條活路,抓回我營寨中暖床,要是你——”
沒等那人說完,紅紜反手就是一刀,達魯的眼睛瞪得銅鈴一般,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便身首異處了,腦袋滾落在旁,鮮血染紅了一片青草地。
北戎將領見狀,怒目圓瞠,似是要衝上來砍殺,為他們的四王爺報仇。
燕朗已經見不得那人繼續污言穢語,申請出戰,昭顏點頭應允,燕朗手持長槍便殺了過去。
和對方副將來回過了十幾招,直接一槍刺穿了他的身體,將人直接挑下了馬,西楚這邊一陣叫好。
西楚這邊,鳴鼓收兵,燕朗打死了對方敵將,便趨馬回來,這打贏了都不給機會報仇的,簡直氣死北戎!而看着自家王爺在戰前被生生砍下頭顱,和西楚軍的歡呼雀躍,意氣奮發相比,北戎軍心也有所動搖。
任誰被如此挑釁,一上來就死一員副將和一位王爺,都忍不下去。
北戎軍大將惱羞成怒,揮舞長劍便道:“去給我把梁國的軍隊殺光!”
北戎騎兵整齊無比,齊刷刷地往這邊逼近,戰馬嘶吼,激起無數塵土飛揚,似千軍萬馬奔騰,殺氣騰騰,氣勢駭人。
快到西楚軍跟前時,就聽夜辰一聲怒吼道:“絆馬索上——”
就見原本第一排的西楚士兵紛紛退下,第二排身穿盔甲,頭戴頭盔,甚至面部頸部都有護簾的步兵紛紛一字排開,將手中鐵質的鏈鎖拉開,面對奔騰而來的北戎騎兵。
北戎騎兵速度本就極快,等到看見之時,哪裡還來得及掉頭,不少騎兵眼睜睜地看着胯下寶馬前蹄被絆,馬身往下傾斜,他們整個人失去平衡,自馬身上滾下,還未等他們站穩腳跟,就見西楚步兵們紛紛一手手持盾牌,一手持槍,向他們迅速圍攏過來。
人躲在密不通風,連人影都看不見的盾牌後,槍頭伸長了,戳向他們身體的各個部位,一個躲閃不及,被刺中要害喪命的北戎騎兵不在少數。
“傷人可以,傷馬不行!”昭顏喊道。北戎為何實力這般強悍?除了北戎人身強體健外,他北戎的汗血寶馬乃是所有戰馬中最好的,日行千里而不覺累,速度極快,耐力又強,非一般戰馬可比。
而昭顏早就盯上人家的戰馬了,她的玄甲軍還缺一批頂級的戰馬。
以前裴稷和北戎軍交手時,可沒少受那氣,明明打贏了達魯,第一次愣是讓他跑了,可不就是仰仗着他胯下戰馬腳程好么,北川軍的戰馬壓根追不上。
今日,西楚軍的部署涇渭分明,人要殺,馬也要搶!
昭顏命步兵列置左右兩翼,來對付北戎的騎兵,收服一批北戎的戰馬,落下馬的北戎士兵被紛紛剿殺,又命驍勇善戰的玄甲軍騎兵正面衝鋒。
玄甲軍的騎兵從來沒讓人失望過,這些人簡直猶如神兵天降,不說武藝如何,光那通身的殺氣,那一身黑色盔甲,黑色頭盔,連臉面都覆住的打扮,他們腰附彎刀,背負弓弩,腳踏皮靴,皮靴中還有鋒利無比的匕首。光那架勢,就足以讓北戎人膽寒!
十幾年前,司徒銘還在鎮守邊疆之時,也是這支他親自訓練的玄甲軍,於五萬北戎大軍中截殺他當時的北戎大將,如臨無人之地,一舉看下他北戎大將首級,還能全身而退。
這便是玄甲軍的恐怖之處。
北戎軍衝鋒的騎兵被襲受挫,第二批衝刺的北戎軍倒是避開了絆馬索,但是又遭遇上了戰功赫赫的玄甲軍,這一而再的受挫,把北戎軍的氣焰打壓得所剩無幾。
昭顏便乘勝追擊,發起進攻。
從上午打到下午,兩軍各有死傷,西楚軍這邊明顯佔了上風,到後面就變成了壓着北戎軍在打。北戎軍也不是第一次和西楚軍交鋒了,每次西楚軍一見他們就跑,何時這般英勇,耐打過?
北戎軍邊打邊退,一退再退,他退多少,西楚軍便進多少,步步緊逼,完全沒有窮寇莫追的覺悟。
連續數日,就把北戎軍從自己的領土上,打得縮回到了他們皇城內。
打到他們龜縮在皇城內,閉門不出,昭顏還去叫陣,如此一來,北戎軍已是臉面全無。
此番出戰,雖說有北川軍和玄甲軍領隊衝鋒,可名義上還是以西楚大軍為主,西楚自打兩年多前梁國名存實亡後,就從沒正面迎戰過北戎,更別提打如此勝仗,消息傳到西楚王朝,就連那些平日里主和的老臣們也紛紛熱淚盈眶,哪有人是想委曲求全的,不過是自身條件不允許,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他西楚軍揚眉吐氣,這都是拜白姑娘所賜!心中由此越發肯定這白姑娘的才能,唯白姑娘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