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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介紹起涼州的風土人情:“延丘是涼州的首府,也是涼州最?繁華的城市,什麼茶坊酒館、錢莊商鋪,應有盡有。十幾年前,涼州與鄰國往來通商,延丘這邊的生意很是興旺,雖然遠遠比不上京城,卻也是個?熱鬧的好地方。”

他?還說:“今年八月,延丘下了一場暴雨,延河發了洪水,沖毀了河邊的皇家行宮。涼州的州府太窮了,實在撥不出錢,行宮只能一點一點地修繕,也不知?會拖到何年何月,等您去了延丘,恐怕得忍受一時的不方便,與我們一同住在將軍府……”

“無妨,”華瑤高高興興道,“只要你們?不覺得麻煩,我願意一直住在將軍府。”

戚歸禾又敬了華瑤一杯酒:“豈敢豈敢!殿下大駕光臨,我們?恭迎您還來不及,怎麼稱得上麻煩!你說呢,雲瀟?”

戚歸禾特意喊了弟弟的名?字,就是想讓弟弟接上公主的話。

怎料,謝雲瀟竟然說:“延丘還有一座公館,距離將軍府不遠,殿下可以暫時住在公館。等到行宮修繕結束了,您再從公館搬去行宮。”

“是嗎?”華瑤順口說,“可我去了公館,就不能天天見到你了。”

戚歸禾被酒水嗆到嗓子,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謝雲瀟早已習慣了華瑤的花言巧語。他?分外平靜地回答:“殿下去了延丘以後,自然會以公事為重,見或不見我,無關緊要,您不必和我客套,我也不會把?您的玩笑話當真。”

侍女們?早已退下了,廂房裡?只有華瑤和她的兩位客人。她仔細地品嘗了一口清蒸魚,心情變得更?好了,更?想戲弄謝雲瀟。而且,她懷疑戚歸禾誤解了她與謝雲瀟的親密往來,她將錯就錯,含笑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殿下!”戚歸禾出聲道,“您與舍弟……”

謝雲瀟竟然回答:“我與殿下,從始至終,謹守君臣上下之體統。”

戚歸禾晃了晃酒壺,酒氣?熏天:“這種假話,也就騙騙你自己。”

言罷,他?又轉頭?對華瑤說:“您身為涼州監軍,就是涼州軍營的一份子,從今往後,我承蒙您的關照。”

華瑤誠懇道:“戚將軍客氣?了,雲瀟經常對我說,將軍和士兵應該同心協力,我深以為然。因此,我早已立志,要與涼州軍隊通力合作?,共抗外敵,把?那些侵犯邊境的敵人全部?趕走,我們?大梁的百姓也能安居樂業,共享太平。”

戚歸禾仰起頭?來,喝光了壺中酒水,這才說了一聲:“好,好!”

謝雲瀟道:“你……已經喝了三壺酒。”

戚歸禾道:“沒事,你瞧瞧,這還不到三斤!”

謝雲瀟頗有先?見之明:“你的酒量也就三斤,等你耍起酒瘋,我會立刻去找湯沃雪。”

戚歸禾扶着桌子,站了起來。他?體格健碩,身量極高,臂膀比華瑤的大腿還粗。此時華瑤坐在主位,仰頭?看他?,卻聽他?告饒道:“別、別找湯沃雪。”

“為什麼?”華瑤疑惑道,“阿雪謹慎又細心,她的醫術那麼好,她一定?能妥善地為你解酒。”

戚歸禾像是聽見了什麼揶揄的話,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去年,我帶了一班新兵,練武的時候,他?們?也沒個?輕重,有幾人弄折了自己的手腳。我把?他?們?拎到醫館,交給?湯沃雪,結果倒好,那一幫人都被她訓哭了。好端端的新兵送進去,哭啼啼的幾個?淚人提出來。”

他?說:“我最?見不得人掉眼淚!那天可把?我折騰得夠嗆。”

華瑤輕輕笑了一聲,附和道:“原來湯大夫這麼有本事。我早就發現了,她反應很快,她的口才也很好。”

戚歸禾有點站不穩了。花酎酒的後勁很大,酒氣?反覆上頭?,他?晃蕩了幾步,還沒走出廂房,隱約望見了湯沃雪的影子,他?不由得往後退了退。但是謝雲瀟察覺到了他?的瑟縮,謝雲瀟暗地裡?推了一把?他?的後背,他?不得不直麵湯沃雪。

戚歸禾心裡?暗想,謝雲瀟真的長大了,他?的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

廂房門口,燈火朦朧,河上水霧漸漸消散,湯沃雪一襲青衫白裙,看起來十分溫和秀麗。但她嘆了口氣?,對他?惡語相向:“真煩啊,你又喝多了,我就不該跟你廢話,任由你倒在這裡?算了。”

戚歸禾解釋道:“芳樽花酎,你聽過嗎?我這輩子沒嘗過這麼好的酒,多喝兩口,不妨事的。”

湯沃雪雙手抱臂:“你愛喝什麼都不關我的事,但你嗜酒如命,喝醉了就倒頭?昏睡兩三天,哪一次不是我為你費心?!”

戚歸禾撿起自己的鎧甲。他?把?堅硬的鎧甲掛在臂膀上,手握着重達幾十斤的長刀,喃喃道:“湯大夫的恩情,我記在心裡?,從來不敢忘記。”

湯沃雪道:“不敢當,您可是人人稱頌的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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