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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瑤點了點頭:“是啊,昨夜情?況危急,我們忙着收集貨物,沒來?得及清點人?數。”

鎮撫司的指揮使順勢道:“近來?滄州戰事頻發,羌人?羯人?直犯邊境,滋擾官民。他們覬覦大梁的膏腴之地,也會裝作大梁商隊,偷渡敖倉河,混入京畿地區。那些

刺殺朝廷命官的歹徒,說不準便是羌人?羯人?,做出殺人?越貨的勾當……”

“羌羯在京城的北面,”顧川柏提醒道,“敖倉河的水流自西向東,若真如你所言,羌人?羯人?藉由?水道運貨,貨物反而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顧川柏一邊與指揮使爭論,一邊掃視在場的眾多武官。他親眼見?識過鄭洽的功夫,也知道鄭洽是萬中無一的高手。鄭洽耳聰目明,眼疾手快,能在數丈之外甩出飛鏢,精準無誤地扎死一隻飛蟲。倘若鄭洽在水下被人?偷襲,他必定要儘力浮出水面呼救,或者深陷於?刀光劍影……他之所以死得悄無聲息,唯有一解,便是殺他之人?的武功遠在他之上。

思?及此,顧川柏側目,斜睨着謝雲瀟。

不消片刻,顧川柏轉回了臉,只因華瑤藉由?貨船一案,談起了十惡不赦的謀反罪。

顧川柏觀察着華瑤的神色、姿態,皆是平日里那副模樣?。她才十八歲,竟然?修鍊了這般穩重的心境。如果鄭洽真是謝雲瀟所殺,華瑤必是謝雲瀟的主使。她蓄意謀害天子近臣,非但沒有半點惶恐,還?能冷靜地討論如何緝兇。

顧川柏退到方謹身側,警告道:“您不能再慣着她胡作非為。”

方謹低聲道:“你也別把奴才當成金貴主子。”

“鄭洽是奴才,”顧川柏手握成拳,“可他是陛下的奴才。”

方謹渾不在意地淡淡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多花點心思?伺候我,才是你的正經事。你沒有皇帝委派的官職,也沒有我賜予你的恩寵,可是連鄭洽也不如了。”

顧川柏嗓音晦澀:“殿下,您分明知道,我如今的所言所行,都是為了您。我受了您七年折磨,心中無怨無恨,反念您昔日待我之真……”

“真心實意”一詞還?沒講完,方謹使了狠勁,反扣他的手腕,差點折斷他的骨頭。

方謹道:“那年我少不經事,栽過跟頭,轉眼數年過去了,你還?敢洋洋得意。”她的語調壓得很低,彷彿是夫妻間的喃喃私語。

顧川柏的胸口?一陣窒悶。

其實他分明已經背叛了皇帝。

顧川柏知道,華瑤藉由?京城的票號獲利,並?把贓款分給了方謹。

華瑤情?願髒了自己的手,也要頻繁給方謹送錢、送名、送利、送消息。她甚至連夜冒雨來?給方謹傳信,這也難怪方謹一直在庇護華瑤。古往今來?,幾乎沒有哪個君王不愛貪官佞臣。如同華瑤那般的奸佞巧偽之徒,慣會鑽營奔走,刮取民脂民膏,再向君王獻寶。

顧川柏的父親正是死於?貪賄財利。為了保全自己的親族,顧川柏不得不向皇帝投誠。他生平最恨貪官污吏。

方謹以氣音對顧川柏說:“你拿了我的令牌,借了我的死士,在京城散布謠言,險些殺了朴月梭。這一筆爛賬,我沒跟你算。”

顧川柏道:“是您默許我傳播謠言,詆毀四公?主的名聲……”

方謹捏起他的下頜:“你總要有些分寸。”

顧川柏拘謹地偏過臉:“光天化日,眾目睽睽……”

方謹噗嗤一笑,譏嘲道:“迂腐。”話雖這麼說,她還?是放開?了手。

方謹和?顧川柏都沒察覺謝雲瀟正坐在三丈之外一棵大樹上。濃密茂盛的枝葉掩蓋了謝雲瀟的形跡,河畔飄散着淡煙薄霧,在場無人?看清他的蹤影,唯獨華瑤注意到他消失片刻,忽然?又回來?了。

謝雲瀟走到了華瑤身邊,華瑤小聲問他:“你去哪裡了?”

謝雲瀟道:“我坐在一棵樹上,偶然?聽見?方謹和?顧川柏的對話。”

華瑤有些驚訝:“他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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