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猴臉清晰,一如多年以前(兩更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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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猴臉清晰,一如多年以前(兩更合一)

李邵問得急切。

郭公公畢恭畢敬地,道:“殿下,小的對前頭事情知之甚少,裕門戰況更是不清楚,只記得您之前提過裕門打了勝仗。不過,沒有消息也算好消息?”

李邵恍然,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他也是慌了神。

郭公公能清楚的,全是他之前掛在嘴邊的。

而直到他去圍場那幾天之前,他都在兵部觀政,裕門有任何進展、他必不會錯過。

當時送回來的消息中,依舊是有條不紊、互有往來。

在這之後,李邵沒有再去過兵部,但也不曾聽到任何“噩耗”。

至於這幾日,李邵暗暗想,李渡這個興風作浪的死了,蘇議忙着逃命,沒有人再在背後拖裕門後腿。

十月的京城秋意盎然,裕門則是眼瞅着要入冬。

大順進軍計劃明確,那就是等到天轉寒,敵軍軍需支援不上時,開關門打出去。

一旦西涼與古月的聯盟聯不下去,危機就解除了。

照此來看,必定不會太久了。

李邵在心裡算着,兩地路遠,但徐簡應該會回京過年,趕一趕許是能在臘月抵京。

也就是兩三個月而已。

他只要堅持兩三個月,等徐簡回來……

此前他被父皇懲罰閉門思過,在東宮裡關得更久。

這一次,肯定能堅持住。

朝堂之中,因着聖上禁了毓慶宮,一時間也平息了些紛爭。

雖然,古話說“痛打落水狗”,不把大殿下打得爬不起來,總還是會有後顧之憂。

可另一個句話是“打狗還得看主人”,聖上已經順着他們的意思幽禁了大殿下,此刻得理不饒人、繼續咄咄下去,真把聖上徹底惹惱了……

那就是給別人做嫁衣了。

柳、顧兩家都有這份顧慮,以至於暫時見好就收,又在心中暗戳戳盼着對方是傻子、繼續衝鋒陷陣。

如此過了半月,京中風平浪靜。

反倒是裕門傳回來兩次戰報,皆是取勝。

這也使得金鑾殿里的氣氛沒有那麽沉悶了。

林雲嫣依舊是隔幾日到一次慈寧宮。

“如此看來,大殿下這半月倒是安分。”

皇太後抿了口茶:“他不安分不行,李邵只是做事顧不到頭尾,但冷靜下來、審時度勢不成問題。”

“還是老實些好,”林雲嫣笑了笑,“他再鬧下去,恐是要壞了父子情誼。”

皇太後深以為然。

幽禁李邵,聖上的確下了決心,但這也是一片紛雜之中保護他的最好的方式了。

林雲嫣一直在想,德榮長公主與李嶸到底溝通了些什麼?他們又打算何時出手?

這個答案,其實並沒有等很久。

十月末端,京城突然入冬。

寒潮滾滾而來,天色陰沉得可怕,一夜之間就冷了。

殿內擺上了炭盆。

毓慶宮也領了炭。

別看李邵被禁,但一切日常用度上誰也不敢短了他。

宮中慣會捧高踩低,也怕今日低的明日又高了,別人許是說不好,但大殿下哪天又“活蹦亂跳”,那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聖上寵愛大殿下這麼多年。

雖有炭盆,但李邵還是受了寒。

上月那場風寒他養得不算好,又因為被幽禁而傷了心神,最終是治了標沒治本。

這回,起了低熱,咳嗽不斷。

郭公公報去了御書房。

聖上細問之後,只讓太醫去看診,自己並未移駕毓慶宮。

李邵咳得嗓子疼痛不已,等了許久沒有等到聖上,問郭公公道:“父皇怎麼說?”

“聖上給您安排了御醫。”郭公公道。

李邵失望極了,連帶着看郭公公也愈發不爽快。

邊上,玉棠擦乾淨了手,端了一盞茶遞給他:“殿下,您含一口在嗓中,應是能舒服些。”

李邵接了,與郭公公道:“你退下去吧,讓玉棠伺候就行了。”

郭公公只“退”了一半,出了寢殿後就在帘子後頭站着,豎耳能聽見裡頭動靜。

李邵心知肚明,也沒再管,反正眼不見為凈。

玉棠小心翼翼地伺候了李邵兩日,沒吃幾口飯,卻熬了兩個大夜,原本秀麗的面龐憔悴許多。

郭公公看在眼中,與李邵道:“殿下,得讓玉棠姑娘歇一會兒。”

玉棠忙搖頭:“殿下,奴婢無礙的,您別趕奴婢走……”

李邵見她怯生生樣子,一句話還沒出口,玉棠就身子一晃往地上倒去。

叮鈴哐啷——

這一摔,帶倒了桌几上的茶盞葯碗,摔了一地。

郭公公站得遠,伸手去扶也沒趕上。

李邵見狀,低聲交代:“去叫太醫。”

郭公公一愣:“不合規矩。”

李邵陰沉沉看着他:“摔了個什麼好歹,回頭又算到我頭上。”

郭公公心想“也是”。

毓慶宮今時不比往日,能多一小事、絕不多一大事。

再者,玉棠雖是宮女,卻也是殿下收用了的,哪怕用過避子湯,但若有個萬一……

也能早做打算。

太醫很快就來了。

寢殿已經收拾過了,水漬擦乾,碎片清去。

玉棠坐在椅子上,一臉小心後怕的樣子。

太醫診脈,道:“你不曉得自己起熱了嗎?”

玉棠睜大了眼睛,用另一隻手去摸自己額頭,茫然極了:“不曉得。”

李邵聽見了,問:“被我染了病氣?”

“殿下,”太醫答道,“她病得比您厲害,這幾日還是莫要讓她伺候了。”

李邵對此無所謂。

他看郭公公、高公公他們有氣,但不至於為難生病的玉棠。

“你就回你屋裡好好養着。”他道。

玉棠輕聲問着:“我病得厲害?那我還能留在毓慶宮嗎?是不是得去別處養着,養好了再回來?”

太醫還未來得及開口,李邵先擡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見我落難,你想跑了?你也不想想,除了毓慶宮,還有哪處會留你?”

玉棠一張小臉嚇得慘白,連連搖頭道:“不是的,殿下,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只是去養病,病好了就再來伺候您,奴婢哪裡都不會跑。”

李邵沒有耐心聽她這些話,也一個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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