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與沈明思的臉色頓時都白了。
王儒源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韋氏,竟敢在公堂上欺瞞本官、包庇沈雨霞罪行!”
“它是假的!”韋氏死死咬着牙不承認。
“沈夫人這是質疑老夫的水平?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將整個南陽善於鑒定筆跡的人都請過來,老夫就在這候着!”韋氏的話說完後,那鑒定筆跡的老師傅第一個憤怒道。
“老師傅是南陽最有名的筆跡鑒定師,他說的話本府是信的。”王儒源道。
“就是,我們也都是信老師傅的能力的。”“連老師傅的話都不信,這整個大呂還有誰的堅定可信?”“沈家這是死不認賬啊。”“這真是稀奇了,敢情沈大公子在沈家人看來就不是沈家的人了,那嫁出去的女兒還是沈家人。”“這有什麼,聽說沈大公子不被看重呢,那沈老夫人處處刁難,現在大概是巴不得沈大公子不能為他母親報仇吧。”“還有這樣做人家祖母的,這世家大宅裡頭的齷齪事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
圍觀眾人的議論聲一點都沒有掩飾,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說開了,全都是在指責沈家老夫人涼薄用心,指責沈家人都沒有人情可言,總之不過短短一會兒的功夫,沈家就被罵到了谷底,沈家其他人的臉上都火辣辣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韋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那些人的議論就好像在她臉上一下一下的戳,氣得她差點暈過去。
“肅靜,肅靜!”王儒源看夠了熱鬧,這才一拍驚堂木,讓眾人安靜。
“經鑒定,這唆使挑撥、用心惡毒的信確為沈雨霞所寫,可有異議?”王儒源道。
堂上安靜了下來,沈家的沈明思與韋氏有心想要再否認,但外面虎視眈眈盯着他們的圍觀者的目光就好像利刃一下下戳着他們的脊梁骨,讓他們不得不死死咬住了牙。
“既然沒有異議,本府判定沈雨霞在教唆指使柳氏兄妹毒害蔣素秋之罪,判其……”
就在這個時候,堂外突然又有人喊道:“大人,草民還有話說!”
這一打斷,讓同堂內外的人都詫異極了,又有人來?
這次,就連沈君辰都很驚訝,不知道來人是什麼情況,暗中皺起了眉頭。
“什麼人。”王儒源道。
圍觀的眾人又讓開了一條通道,只見外頭站了一名穿着補丁布衣,微微駝着背,看起來有些邋遢的男人,這個男人是拄着一根木拐杖起來的,一隻腳斷了,詭異的扭曲着,庫管空嘮嘮的,一看就是萎縮的嚴重。
這是一個斷了一隻腳的男人。
沈君辰詫異的看着他,心中立刻就浮現了一個人名,生吉!
沈君辰立刻去看韋氏,就見韋氏一副好像見到鬼的神情死死盯着生吉,心裡就明白了,這個人就是生吉。
生吉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耐心的等着他一步一步的緩慢的進了公堂,過門檻的時候還有熱心的八怪群眾將他架起來擡了進去。
生吉道了謝後,進了公堂就跪下:“草民生吉,參見大人。”
“生吉?你對本府剛才的話有什麼異議?”王儒源盯着他道。
“草民是來告沈雨霞謀害人命罪,告沈府太夫人韋氏謀害人命罪的。”生吉語出驚人,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王儒源也瞪大了眼睛,“什麼?”
“草民是來告沈雨霞謀害人命罪,告沈府太夫人韋氏謀害人命罪的。”生吉又將話再說了一遍。
這下子所有人都確定沒有聽錯了。
沈君辰極快的看了外面一眼,瞧見了人群後頭的李二,李二對沈君辰點了下頭。沈君辰移開了目光,看向堂中跪着的生吉,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幸好他還是堅持去找了生吉,這一次上天待他不薄,竟然真找打了生吉,還是‘死而復生’的。
“八年前草民還是沈雨霞院中干雜活的小廝,沈府許多家丁婢女都認識草民。”生吉說道。
“既然曾經奉他們為主,你為什麼又要告沈雨霞及沈老夫人謀害人命?”王儒源問。
“因為她們手段太毒辣,害了一條人命不夠,還要再害兩條人命,最後還想殺了草民滅口!”生吉激動的說道,神情悲憤。
多少條人命?所有人都吃驚的看向韋氏。
韋氏臉上難掩驚慌的痕迹,語氣憤怒道:“你這惡棍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