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領隊的不怕,因為他姓王,所以,統統帶去了衙門。
沈君辰冷眼看着這一幕,對沈君武的破口大罵也沒什麼表情。
木峰跟着官府的人離開的時候,多看了人群中的沈君辰一眼,輕輕的點了下頭。
沈君辰也微微點了點頭,等木峰他們走的稍遠後,才帶着木天跟了上去。
今天這一場戲雖然來得早了點,但早晚也是要開鑼的。
“少主,木掌柜說的字據?”木天不解的問了一句。
“我昨晚給他的。”沈君辰道。
木天恍然,立刻也就明白了沈君辰這一趟來,早就想好要怎麼對付沈家這群想要霸佔他產業的人了。
在沈君武被帶進知府衙門的時候,沈家也接到了通知。
當時,沈明思正在大廳內召了沈君書,沈君實,沈君賢幾位孫輩問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愣,隨即皺眉:“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是啊太爺,您快救救三公子吧,那木峰把三公子告上公堂了!”跟着沈君武去砸了銀器鋪子的僕人一臉哭訴的說道。
沈君書立刻起身,臉色已經變了:“發生了什麼事,木峰為什麼告他。”
那僕人把銀器鋪子門口發生的一幕告說了出來,期間添油加醋是免不了的。
但是,包括沈君賢在內的其他人都聽到了一句重點:木峰手上有沈君辰留下的字據,寫明了他發生什麼意外,他名下的所有產業交由長庚殿那位國師大人保管。
沈明思的臉色一變,起身看着那僕人道:“你確定沒聽錯,木峰說他手上有君辰留下的字據?”
僕人點頭:“小的確定沒聽錯,那木峰就是這麼說的!”
沈明思皺眉。
“爺爺,這怎麼可能,我們之前和木峰交涉了那麽多次,有兩次還驚動了知府大人,如果木峰手上真的有大哥留下的字據他為什麼不早說?還有,大哥怎麼可能把它手上的產業交給別人而不是給我們家自己人,更別說是長庚殿……”沈君書說道。
但是他說完,卻見包括沈君賢、沈君實在內,都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露出複雜的神情。
沈君書眼神微微變了變,眼前的情況不太對,難道傳聞中沈君辰與長庚殿的那位國師大人交往密切是真的?不是誇大其詞?
“先去衙門看看。”沈明思道。他的反應從一開始就不在沈君書的意料之內,本以為會有的憤怒並沒有出現。
沈君書看了看沈君賢和沈君實,點頭:“是。”
與此同時——
知府衙門內,王儒源聽明白是誰家的鋪子出了事,被告的又是誰後臉色很是一樣難盡。
時隔四年,沈家人又被告上公堂來了。
告人的雖然不是沈君辰,卻是沈君辰手下的掌柜。被告的……嗯,還就是沈家人了。
這撲面而來的熟悉感,很難讓王儒源心裡不感慨,特別囑咐了一句:等沈家的老太爺來了再升堂。
沒別的,王儒源只是很想看看當時沈明思的臉色。
所以,當沈明思帶着幾個孫子趕到的時候,王儒源也才恰好喊了升堂。
沈明思一眼瞧見跪在堂上的沈君武時,臉色確實變了變。
沈君武沒有功名在身,與當年的沈家其他人不同,到了這堂上,他還真得跪着。
最重要的一點是,沈明思心裡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回到了四年前,沈君辰狀告柳氏,把沈家鬧翻天的時候。
這個時候,在人群中的沈君辰也看見了沈明思以及他身後的沈君書、沈君實和沈君賢。
四年不見,沈君實越長越高大壯實了。沈君書他倒是看着有些陌生,就算是上輩子他和沈君書見面的次數也是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至於沈君賢……眼神陰沉沉的,一看就不是好鳥。
沈君辰懶得多給眼神在沈君賢身上,將目光移回公堂上。
走了前面的過場,王儒源正在讓木峰講明吿沈君武的原因,眼神頗有些興緻勃勃的,看得沈君辰挑起了眉。
王儒源這是,把沈家這場鬧劇當笑話看了?
“看來王大人這四年過的還真是寡淡了點。”沈君辰輕聲道。
木天不解,“少主?”
沈君辰搖頭,示意沒事,將注意力再次放回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