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道:“似乎不只是這樣,而且齊致仕這次被安昌侯府揍了一頓,傷剛好立刻又出來鬼混,和安昌侯對着乾的意思很明顯,但他卻又不敢反抗。”
“大哥的意思是說齊致仕會娶沈雨霞還是被安昌侯逼着去做的?”沈君辰道。
司夜點頭。
沈君辰坐下道:“看來,沈雨霞果然是涉及到了什麼好處,才會讓安昌侯心甘情願為她奔走,否則安昌侯大可不必再逼着齊致仕娶沈雨霞。”
“你派去接觸沈雨霞的人有沒有告訴你沈雨霞的反應。”司夜道。
“不怎麼說話,吩咐都是下人代勞的,戴着面紗,很謹慎。”沈君辰道。
“我這邊還得到一個消息,沈雨霞對這樁婚事的反應也很冷淡。“司夜道。
沈君辰驚訝的看着司夜:“確實?”
司夜點頭。
沈君辰皺眉:“這就奇怪了,難道這婚事只有安昌侯與郭明逸兩個人一頭熱?不對啊,按照咱們的推測,沈雨霞會成為郭明逸的侄女是安昌侯安排的,既然是這樣,那也就是說這件事只有安昌侯一個人在一頭熱的奔走,為什麼?”
他接着道:“更奇怪的是沈雨霞和齊致仕兩個人都明顯是不樂意的意思,卻也都聽從了這個安排。”
沈君辰現在是真的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許是因為沈雨霞的三個兒女?齊瑾鈺和齊瑾瑞都是安昌侯正經的嫡脈,齊月晴也才剛滿六歲。”沈君辰道。
“以齊致仕的為人,會是為了這三個兒女忍氣吞聲的人?你別忘了齊致仕的長子齊瑾桓的生母馬氏和齊致仕和離的事。而且論起嫡脈,齊瑾桓才是嫡長子,他背後的馬家也沒有放棄他,馬家實力也不弱,齊瑾桓這個嫡長子的位置也坐的很穩當,他比沈雨霞的兩個兒子都有能力。”司夜道。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君辰很不解。
“所以這還需要我們去查,這一次你的法子也許就能派上用場了。”司夜道。
沈君辰揉了下眉心:“所以現在還是要等消息。”
司夜伸手過去幫他一起揉,將他皺起的眉頭揉開,道:“不急。”
沈君辰卻因為司夜的手而僵住了,霎時間渾身的感知能力好像都集中到了自己的眉心。
“怎麼了。”司夜當然察覺到了沈君辰的緊繃,悄悄翹起了嘴角,明知故問。
沈君辰回過神:“啊?啊,就是關於皇長子的事,司空宏對當年韓氏陷害你和你母親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他手裡有沒有證據可以直接扳倒韓家?舅舅剛進京就在關注着這件事,他知道大哥你在我這兒,他一會兒肯定會來找你的。”
司夜對沈君辰離開轉移話題的能力也是佩服的很,有些遺憾的收回了手,道:“畢宿不是將殿中知道的進度都告訴他了嗎?”
沈君辰這兩天的注意力都集中郭府和安昌侯府身上了,對那件事的關注度不高,“那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司夜伸手在他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道:“既然你舅舅要來問的,那就一會兒再說。我等了這麼久,你就迫不及待跟我說這些,也不好好問問我這兩天過得怎麼樣。”
沈君辰立刻從善如流的問他:“那大哥這兩天過的怎麼樣?”
“等你跟畢宿說想見我,結果等了兩天也沒見你提,我只好自己來找你了。”司夜道。
沈君辰傻住:“我、我擔心你在忙,不敢麻煩你跑老跑去的。”
他當然想見司夜,從進京剛分開後他就在想,但司夜還有偌大一個長庚殿要管,已經跟着他出去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他怎麼能剛分開就又黏着司夜呢。誰知道沈君辰覺得自己良苦用心居然白費了,司夜根本就不忙。
沈君辰現在心裡也有懊惱了,為什麼不早點讓畢宿送話呢?
“再忙見你的時間也有,況且京城和長庚殿相隔能有多遠?殿中的事又自有運轉方式,你不用擔心我會忙的抽不出時間。你讓我住在你這裡都行。”司夜道。
沈君辰的目光中極快的閃過一道欣喜的光,正要說點什麼就被外面的動靜打破了,有人來了。
“少主,國師大人,閣主過來了。”木天進來通報。
果然,梅景瀾就找過來了。
“快請舅舅進來。”沈君辰道,和司夜對看了一眼,兩人停住了正在進行的話題。
梅景瀾從外面進來,便道:“君辰剛才出去哪了,也不留句話,急的大家都在找你。”
沈君辰心知梅景瀾這句話就是說給司夜聽的,心裡有些好笑,道:“我只是悶了臨時起意出去了一趟,沒有留話是我的錯,沒有下次了。”
梅景瀾不痛不癢的訓了他幾句,然後對司夜道:“國師關心這小子我明白,可也不能把他給寵壞了。”
司夜聽了這句話一個挑眉,面具後的眼睛深深看着沈君辰道:“君辰做事很有分寸,我相信他,而且我也寵不壞他,我還嫌寵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