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兩位大人,那管事的妻子果然知道點什麼,我已經說動她說出內情,她現在正在動搖,再過兩日就肯定會答應了。”那收貨人道。
收貨人許出的條件其實很簡單,就是讓那家人擺脫終日躲藏在這貧民區內提心弔膽的苦日子。
沈君辰與司夜也不管他是如何談的,既然用了這個人就相信他的能力,聽他這麼說後,便點頭道:“那我們兩日後再來。”
收貨人當然是領命的。
兩日後,沈君辰與司夜再來,那家人中大部分都出門去了,只剩下了那管事的老母親和他的妻子,只是為了方便談話,她們已經被完全說動了。
“兩位貴人,我們已經知道你們要打聽安昌侯府的事。這件事其實憋在我們心裡也好幾年了,我們願意把它說出來,只求貴人能給我們一家找條出路。”那管事的妻子說道。
“我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會給你們做好安排。只是為了不引起人過多關注,不會是立刻,要等合適的時機,最多不會超過半年。”沈君辰道。
那管事的妻子說道:“這個我們已經曉得了,只要貴人答應了,我們多等些日子也無妨。”
“那就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沈君辰道。
那管事的妻子便道:“安昌侯府內曾經發生過疫病,一下子死了許多的下人。但其實根本就不是疫病,那些下人都是被悄悄毒死的。毒死他們的就是安昌侯爺,包括我家那位。“
那管事的妻子說到這裡眼中含着淚,她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件事,我家那位在危險中悄悄送了信出來告訴我們後,讓我們以後隱姓埋名躲避起來過日子。”
“信上說那天發生了什麼?”沈君辰道。
他們說的那件事就是春香帶着齊瑾鈺離開安昌侯府,而春蘭突然被扶了妾室然後又被賜死的事。
“我家那位因為比較得世子重用,所以經常會跟在了世子的身邊出入,因此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知道的很清楚。那天,世子發現世子夫人她在空明寺的別院和一個不知道來路的野男人偷情,還知道了三公子不是齊家的種其實是世子夫人和野男人生的事。世子衝進了世子夫人住的屋子,抓着她打,驚動了侯爺。侯爺知道這件事後也非常的生氣,要把世子夫人休掉,還說要把她的罪行公之於眾讓她遊街。就在世子夫人要被拉扯出屋子的時候,世子夫人突然跟侯爺他們說不能殺她,殺了她會有人替她報仇,那個人是什麼蜂的統領,權利很大,她要是死了,安昌侯府也跟她陪葬。“
“世子夫人這句話說出來後,安昌侯爺果然沒有再把她拖出屋子,他和世子、世子夫人在屋子裡談了許久後,一出來就突然宣布要封住整個院子,封住了安昌侯府,控制住了當時所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下人。”
“我家那位看到這個陣勢知道不對,沒有聲張,他知道安昌侯爺控制他們恐怕就是不打算放過知情的人了,心知自己在劫難逃,就寫了這封信出來,悄悄讓人送了出來給我們。然後沒多久我們就聽說安昌侯府內發生了疫病,很多下人都一起死掉還被燒了。”
那管事的妻子說到最後又是氣憤又是傷心,掩面哭了起來。
“那信可還在。”沈君辰道。
她點頭道:“在。”
“可否把信給我們,這信能派上大用途,你們也能早日擺脫這樣的日子。”沈君辰道。
那管事的妻子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咬牙進了內屋,把一封信拿了出來。
沈君辰看過了信,信上所寫果然就如這婦人所言,沒有偏差。而且也不知道那管事是不是出於習慣,在最後寫了自己的名字,還蓋上了一枚印章。
沈君辰與司夜離開而此處後,將信收了起來。
“這信可以作為證據之一,但主要的還是要靠空明寺那邊。”沈君辰道。
司夜點頭,“沒錯。還有一點就是,那婦人說那些下人都是毒死的,如果能找到證據證明這一點,也就更有說服力了。”
這樣一來,這封信的分量就會大了許多,至少安昌侯府為了隱藏秘密草菅人命的罪名是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