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會吩咐下去。”司空鋮道。
“還有,注意宮中淑妃的動靜,以及京城各兵力調動情況。”魏永良道。
“外公是說,司空奇和卓奇峰有可能會趁着父皇病重,想要效仿司空淼逼宮?”司空鋮道。
“在這個節骨眼上,各方都盯得很緊,這個可能性不太大,但也不能完全沒有防備。”魏永良道。
“還有,殿下最近就勤些進宮吧,守在皇上身邊,服侍到皇上康復。”魏永良道。
“外公的意思是?”司空鋮看他。
“皇上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事,如果他出事,這個時候我們和司空奇硬碰硬是干不過他的,殿下還需要時間來拉攏更多的力量,要足夠能與司空奇抗衡。這其中皇上的支持一定少不了,皇上這病來的突然,韓疇供出來梅家的事又耽擱了許多時間,導致皇上對殿下的重用還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魏永良道。
“外公的意思我明白了,總之我們現在還不能離了父皇的支持,哪怕他只是想要我與司空奇的力量抗衡。”司空鋮道。
“殿下聰慧,正是這個意思。”魏永良說道。
司空鋮想了想道:“好,那我這就去進宮去,無論如何我都要想到辦法進到父皇的寢宮去守着他。”
……
皇子們在暗鬥,朝臣們也是不安生,特別是大理寺卿、榮王等幾位重臣,因為被點名了處理梅家往事這個燙手的山芋,一邊急着查當年的事,一邊急得在寢宮外麵糰團轉,很多事沒有得到司空宏的提示他們都不好辦,偏偏司空宏一天中有好些時候是昏迷着,醒來時又是一團忙亂,根本沒什麼時間來顧得上他們,急得他們嘴角的燎泡都生了好幾顆。
“右相,你說這事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大理寺卿和榮王逮住了右相問道。
右相苦着一張臉:“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還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那日早朝的時候皇上的語氣是承認的那段往事的,這證據確鑿的也否認不了,關鍵是怎麼結案。”大理寺卿唉聲嘆氣的說道。
“沒錯,這事是絕對不能全將罪都推到先帝身上的,否則皇上一定會扒了我們的皮。你們二位還是想想看,怎麼替皇上找個好借口,將這件事完美的遮掩過去。梅家的人都已經死了,他們倒是沒什麼所謂,重點還是在長庚殿那位身上,一定要雙方的臉面都好看。”右相說道。
這一點大理寺卿和榮王他們又怎麼會不懂,可問題就在於這個完美的借口要怎麼找。
“二位,皇上現在可病着,這麼拖下去絕不是辦法。你們就不要想着這件事皇上能有什麼解決辦法了,還不如自己想,到時候給皇上說一說。雖然這事不好辦,但只要辦妥當了,還不是大功一件。”右相說道,“話就說到這,本官就先告退了。”
說完,他就飛快的走遠了。榮王和大理寺卿沒來得及攔下他,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右相好歹是給出了個方向,也不算太糟。可是左相他……”大理寺卿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接着道:“王爺,您說左相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皇上病着,他也稱病閉門不出,這爛攤子不就是他捅出來的嗎,現在什麼都不管了。”
“伍卓思……”榮王皺眉道,“本王現在覺得奇怪的是伍卓思為什麼會拿出真的證據來。”
大理寺卿一時間無話可說,當下就沉默了。
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蹺,可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可偏偏現在皇上病着顧不上這事了,左相那邊也不算是做錯了事,也沒人敢拿他怎麼辦。而且,就算是皇上現在病好了,怕是也一時間拿左相沒辦法。
大理寺卿搖了搖頭,還是繼續苦惱起怎麼替先帝找借口的事了,其餘的他現在也關心不了了。
……
在這個時候,沈君辰與司夜還在京城內的宅院里,沒有回去長庚殿。
“差不多到時候了,我們該放出風聲去了,到時候郭明逸會將梅家後人出現的消息告訴司空宏。”司夜道。
“看現在的情況,是否還需要如此冒險?”梅景瀾提出了疑問,“司空宏現在也否定不了事實。”
“梅先生擔憂君辰的安全我明白,不過君辰也不能一直不露面,他總是要光明正大站出來的,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時機正合適。”司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