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辰轉了下眼珠,突然用力的親了司夜一下,低聲道:“告訴我好不好?”
司夜:“……”
將書本丟開,一把用力抱起沈君辰往裡面走。
沈君辰嚇了一跳,他只是想要引誘司夜透露計劃,不是要大白天的和他滾床上去!
“快放我下來。”沈君辰道。
“我都跟說了別勾我。”司夜雙手穩穩噹噹的抱着他,絲毫沒有放他下地的意思。
“你怎麼……怎麼不禁引誘啊。”後半句話沈君辰是低聲說的,既氣急又很羞。
司夜輕笑了一聲:“你說呢。”
說著,還故意顛了他一下。
沈君辰趕緊抱緊他,道:“別逗了,快放我下來,大白天的關在屋子裡幹這種事。”
“又不是沒做過,”司夜道,“一回生二回熟,不過既然你總是這麼害羞,那就多來幾次,總能習慣了。”
沈君辰掙了一下,但是掙脫不了,嘀咕道:“誰跟你一樣呢……”
“說什麼呢,我可都聽見了。”司夜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裡頭,沈君辰被一下子放倒在床上,並被壓在了被子上。
視線一下子暗了很多,司夜就伏在他身上,遮擋了光線,一雙深邃的眼睛灼灼的看着他。
沈君辰擡手遮擋住司夜的眼睛,頭側向一邊:“太狡猾了。”
“怎麼說。”司夜沒有拿開他遮住自己眼睛的手,甚至還微微下伏,讓沈君辰的手碰到他的面具。
沈君辰當然不會告訴他,畢竟自己只要看着司夜的眼睛就會忍不住沉迷並投降的舉動太難以說出口了。
司夜也不在意他不說出來,以他對沈君辰的了解,自然猜到了一些,心中喜悅,終於還是握住了沈君辰的手,將它抓到自己的唇邊親了一下,低聲沙啞的說道:“把我的面具取下來。”
過了一會,沈君辰的雙手伸向了司夜的腦後……
屋內的動靜隱約的傳到了屋外,但是這會兒整個梅宅的內院都空蕩蕩的安靜極了,沒有不識趣的人還留在這裡。長庚殿的護衛將整個內院都嚴密的防衛了起來,沒有人可以進去打擾。
那從宮裡出來的五名宮人,一直在外院做活,就連其中特意點名留下的三名美貌宮女也不例外,他們來梅宅也有好多天了,可是除了剛來那會兒見過沈君辰,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見過沈君辰的面。
不管是想要接近沈君辰,還是有意打探消息,都沒辦法都完成。這梅宅的管家將他們盯的非常緊,而這周圍的下人都跟他們一樣是剛到梅宅的,同樣連沈君辰的面都沒見過幾次的,問他們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原本以為會是很容易完成的任務,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這個看似簡單的梅宅,其實防備的如同銅牆鐵壁,那些穿着長庚殿侍衛衣服的護衛更是一個眼神掃過來就能讓人膽寒。
進了梅宅內的五名宮人,有心想把這些消息傳出去,讓上頭的人想想辦法,可詭異的他們找了許多辦法傳出去,最後都好像石頭沉入水底,消失無蹤,半點回聲都沒聽見。
這裡實在是太詭異了……
蹲在內院牆頭的畢宿,看着外頭那些戰戰兢兢的不敢發出喧鬧聲響的下人,冷笑一聲,然後背靠在屋脊上,頭枕着手臂,閉目養神。院內的樹上,伸過來一根枝椏,樹葉繁茂,正好遮擋在他的上方,遮住了擾人的陽光。
那些被用各種方法送出去的消息,自然是被他們攔截下來的。
那些宮裡頭來的下人,一個個都是心思狡猾之輩,可惜了在這裡註定是沒有用武之地的。
斗轉星移,白天換黑夜,再從黑夜換白天。
第二日上午,沈君辰準備好了一切,帶着沈義和沈忠出門前往蔣府。
剛走到大門口,發現外面已經停好了一輛馬車,以及站在馬車邊上的長庚殿護衛。
“公子,屬下等送您過去。”畢宿道,並放好了梯子,請沈君辰上馬車。
沈君辰想了想,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他身邊都是長庚殿護衛保護的事只怕這會兒早就傳遍整個京城了。
於是,沈君辰欣然上了馬車。
沈義將要帶去蔣家的東西搬上了馬車,也跟着坐進了馬車內。沈忠和畢宿一道,坐在了馬車外頭,揚起馬鞭驅使馬車走動。
“公子坐穩了。”沈忠提醒了一句。
裡頭沈君辰應了一聲,馬車便往前走了。
不是國師出行,可是卻有長庚殿的護衛跟隨,在整個京城,不,全天下,這也是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