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帶回了消息,它找到了臨風等人的蹤跡。
“這紙鶴真管用,怎麼折的?”少年盯着謝鈺手掌心的紙鶴,好奇地看。
謝鈺將紙鶴一收:“想學啊?”
少年點頭。
謝鈺:“你要是答應以後聽我的話,我就教你。”
少年瞪他,“我才不會聽你的話,死心吧。”
謝鈺挑眉,那可未必喲少年,一會兒輸了你不想跟也得跟了。
傅明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謝鈺,他覺得謝鈺對這個少年不一般,這少年身上難道還有什麼秘密?
“往這邊走。”謝鈺指了路,“跟着紙鶴。”
紙鶴從謝鈺的掌心重新飛了起來,在他們的前面帶路。
他們進了另一條岔路,跟在紙鶴身後越走越偏,周圍也越來越冷,就算是傅明熠這樣靈感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黑暗中的窺視越來越多,手死死拽緊了他哥的衣服,不敢鬆開。
少年飄在他們旁邊說道:“這條路好像是去一隻大鬼王那裡的,你們真的要過去嗎,會被吃掉哦。”
傅明熠就哆哆嗦嗦道:“那鬼會吃人嗎。”
少年立刻飄到他身邊:“吃!特別凶,什麼都吃!”
傅明熠表面看上去還是一個酷哥的樣子,實則腳已經開始發抖了。
謝鈺看了少年一眼:“你再危言聳聽,我就把你抓了。”
少年:“我才沒有危言聳聽,還有你也抓不到我,我可是鬼王。”
謝鈺:“才九十九個小弟的鬼王,太拉跨了。”
少年:“等我把你收入麾下,就有一百個了!”
這少年一路嘰嘰喳喳的,還非常以自己鬼王的身份為豪。
因為這嘰嘰喳喳的聲音,這黑暗恐怖的百鬼嶺都似乎有了人氣。
兩邊時不時冒出來的虎視眈眈的陰鬼,也不知道因何原因不敢靠近。
漸漸的恐怖的氛圍都消減了不少。
原本傅明熠挺害怕的,後來也不抖腳了。
“我們走了多久了,還沒到嗎?”傅明熠問。
在前面引路的那隻紙鶴還在飛,周圍的環境卻越來越偏僻,直到連一顆星子也看不見,他們全靠着傅明行手腕上的手錶投射出來的光芒看路。
五分鐘後,謝鈺停了下來:“到了。”
只見引路的紙鶴停在附近徘徊着,前面是一片枯林,枯林的地面上是累累白骨。
這裡已經不像是人間的模樣了,傅明熠甚至懷疑他們走出了人間。
謝鈺:“這裡的陰氣邪冷,裡面的鬼物不簡單,你們跟緊我,不要掉隊。”
傅明熠連忙拽緊他哥的衣服,“哥,你可千萬別丟下我啊。”
不知為何,傅明熠覺得他哥在這個地方給他的安全感一點都不亞於謝鈺,心裡感慨萬千:大魔王到哪裡都是大魔王。
接下來,三人一鬼,踏入了這白骨枯林。
……
白骨枯林深處。
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居然搭建了一個戲台。
戲台上是三個面色蒼白、簌簌發抖的年輕人,他們穿着誇張的cos服,正在演一場閻君審惡鬼的戲碼。
戲台下坐了一群的阿飄,個個都盯着戲台看,還點評。
“這個閻君太沒氣勢了,我聽說地府的閻君那是讓鬼看一眼就魂飛魄散的氣場。”
“這活人不行啊,要不把他吃了吧。”
台上的臨風和兩個朋友聽了抖得更厲害了,眼中一片絕望。
兩天前,他們只是來這個地方拍片,沒想到卻被這些鬼抓來這裡演戲。
估計是看他們穿着誇張的戲服,就以為他們是戲子。
這些鬼一會兒要看惡鬼大戰閻君的戲碼,一會兒要看閻君痛哭求惡鬼放過的戲碼,一會兒又要看閻君審判惡鬼的戲碼,一會兒一個樣,反正演來演去都繞不過閻君。
他們在這個地方足足被困了兩天,體力消耗已經到了極致,要不是心中的恐懼支撐着,讓他們不敢睡過去,恐怕這會兒早暈過去了。而現在,這些鬼終於看膩了,要殺他們了。
“我不想死嗚嗚嗚……”
“臨風怎麼辦嗚嗚嗚……”
兩個朋友崩潰了,卻不敢放聲大哭,只敢低聲啜泣,還要繼續演閻君審惡鬼的戲碼,簡直就是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摺磨。
臨風也崩潰,他也絕望。
如果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會來百鬼嶺拍片!
就在那些惡鬼看膩了戲,打算把戲台上的臨風他們吃掉的時候,變故突生。
“報——”
“稟告大王,有人闖入了咱們白骨林!”
高位上的鬼王冷笑一聲:“是什麼人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