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
“沒?什麼好但是的。”蕭景廷往下睡了?點,腦袋埋進她的胸口,像是尋到溫暖的窩般,闔眼放鬆道:“就算她不來,也?沒?什麼大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繼續搜捕,遲早有一天能逮住他們。”
陸知晚:“………”
她那點認真的思索都被他噴洒在胸口的熱意所攪亂,變成一種?無奈的羞赧。
從前?的蕭景廷更愛埋在她的脖頸間休息,可現在這個傢伙,格外喜歡埋胸——
先前?還是趁着她睡著了?偷偷埋,混熟之後,也?不管她睡着沒?睡着,只要纏上?來就埋在她懷中。
好在他還是個孩子心性,只是單純覺得她那兒軟綿綿埋着很舒服,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饒是如此?,也?叫陸知晚怪不好意思的——畢竟他外表的確還是個成熟英俊的男人。
不過被蕭景廷這樣一打岔,她也?沒?再去想蕭寧寧的事,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她照常換上?小太監服,頂着兩個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和?蕭景廷一塊兒上?朝。
今日朝會內容不多?,朝臣們的心思也?和?上?位者一樣,都飄到了?宮外的法?場上?。
等到朝會結束,帝妃倆人便回養心殿,各自?換了?身常服,一同乘坐鑾駕前?往法?場監斬。
上?午還艷陽高照的天氣,及至中午,秋風驟起,烏雲蔽日,一派秋意肅殺之氣。
不知為何,離法?場越近,陸知晚的眼皮也?跳得越厲害,一顆心也?好似用絲線高高懸起,左右晃蕩,惴惴不安。
這種?感?覺叫她極其不安,就如小半年?前?那場刺殺來臨前?一樣。
冥冥之中,好似有大事要發生。
忽然間,纖細手?背搭上?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掌,暖意襲來。
陸知晚眼睫顫了?顫,抬眼便對上?身側男人投來的關?切目光:“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有…有嗎?”
“有。”他握緊了?些,又問:“是害怕砍頭的場面?那待會兒行?刑時,你去後頭坐着,不要看。”
陸知晚想想那人頭落地的血腥場面,的確也?一陣惡寒。於是順着蕭景廷的話點了?點頭:“嗯,我?不看。”
稍頓,她對他道:“你也?不要看。”
蕭景廷:“我?又不怕。”
陸知晚:“不怕也?別看。”
蕭景廷:“為什麼?”
陸知晚想了?想,一本正經道:“畫面血腥,少兒不宜。”
蕭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