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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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吻

幽暗的主卧里。

白色絲綢被褥平鋪着,裴南枝倩麗身姿側卧在裡面,白皙肩膀若隱若現。

健碩的手臂環着她纖細腰肢,顧北忱垂眸,溫熱氣息附上她白皙耳廓,逐漸往下,在她雪白脖頸上流連片刻。

晚上裴南枝喝了不少,這會兒思緒低迷,眼皮沉重地往下垂,那股炙熱的氣息又黏在她肌膚上,想忽略都不行,疲憊中她推了推顧北忱的手臂,說了聲:“困。”轉過身合眼不理人。

顧北忱親了親她的臉頰,沒能讓她醒過來,低笑了聲,將人摟過來讓她靠在他胸膛睡下。

他有嚴重睡眠障礙,睡覺的時間比常人都少,以往工作的時候,經常只睡兩三個小時,與她同床而眠後,這病症倒是好了不少。

裴南枝完全與他相反,容易入睡,不易被打擾。

顧北忱細長手指沿着她白皙臉蛋摩挲,也未能驚擾她半分,她說困了閉眼就能沉沉睡下。

窗外的月光從白色紗網窗帘透進來,顧北忱在月光里注視着她,一夜未眠。

天光快亮時,他臉頰貼着她的額頭閉眼休息了片刻。

再睜開眼睛,身旁的人不見了。

顧北忱霍然起身,拉開柔軟的真絲被褥,疾步朝樓下走去。

酒後的清晨,裴南枝唯一的感受是好渴。

剛剛她是被渴醒的,喉嚨像是有炙熱的火在燃燒,她從顧北忱懷中轉了身下樓,到餐廳為自己倒了涼開水。

冰涼的水滑入喉嚨,只是稍微緩解了那種難耐的饑渴,她仰頭乾脆將杯中水一口飲盡。

隨即又倒了一杯。

顧北忱是在這時下的樓。

身上穿着柔順的真絲睡衣,五官精緻,眼眸深邃,神色沉穩,如果不是他光腳沒穿鞋,裴南枝還無法察覺出他的異常。

對上顧北忱眼眸那刻,裴南枝悠悠然喝了口水,眼眸純凈無害,嫣紅色的唇彎起,“怕我又跑掉?”

見到人,顧北忱心情沉靜下來。

他神色鎮定地走到玄關,穿上鞋子,重新回了餐廳,牽住她柔軟的手掌,將人往客廳的方向帶去。

兩人窩進沙發里。

顧北忱讓裴南枝靠在他懷中,修長手臂從身後抱住她,“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裴南枝細長手指點在白皙喉嚨,“昨晚喝完酒,早晨起來感覺喉嚨像是在燒着,就想下來喝水。”

“嗯。”

“小鬱郁酒吧準備的酒是不是有問題,怎麼喝了後,像是上岸的魚,好渴,有些難受。”

顧北忱垂眸,笑着看她,“你昨晚喝的是普通啤酒。”

能有什麼問題。

顧北忱舉手揉了揉她柔軟髮絲,“你不常喝酒,突然喝這麼多,難受是正常的。很快會好的。”

裴南枝端着玻璃杯,仰頭又將杯中水喝完,嫣紅嘴唇沾染了一層淺淺的濕潤,惹得顧北忱眼神幽深,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

片刻後,才離開。

他湊在她耳廓說話,“你要是想鍛煉酒量,以後在家陪你喝。”

裴南枝搖了搖頭,“我鍛煉酒量作什麼,倒是你也不準再喝那麽多。”

她現在親身經歷,覺得喝酒壓根不是什麼好事兒。

顧北忱如玉手指勾住她的睡裙,在露出的一小片鎖骨處徘徊,之前在這裡留下的咬痕已經淡了看不見痕迹。

他很想再咬一口,只怕會惹怒了她。

顧北忱回過神來,“你現在倒是會管我了,顧太太。”

裴南枝這會兒聲音輕下來幾分,“喝酒傷身,確實不宜多喝。你若是睡不着,我便給你點香按摩,讓你能舒心點,便能睡下了。”

他收斂了心思,往後靠,姿態悠然,“吱吱,要想讓我睡下,有個法子比檀香有用。”

裴南枝對上他那眼眸,便知道他所言何意。

想起昨晚的暗戀告白,裴南枝心底是灌了蜜似的。

顧北忱從來都是有上位者姿態的,不只是工作中,在生活里很多事情都是以這樣的姿態在處理。

但他同裴南枝結婚至今,從未用過這樣的姿態來面對她。

現如今,裴南枝是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心底也是願意縱容他的。

她轉過身,雙手抵着他胸膛與他靠近,故作好奇問:“什麼法子?”

顧北忱見她明知故問,眼眸幽深許多。

裴南枝細長指骨貼着他精緻的輪廓,“喝酒確實誤事。昨晚喝多了腦袋昏昏沉沉的,總感覺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顧北忱蹙眉,“吱吱這是酒醒就要來反悔?”昨晚明明坦露了心扉,一句忘記就能過了?

知他是誤會了,裴南枝輕笑了聲,細長手指從他胸膛拂過,很快搭在某個地方。

“我說的是忘記這個事情。”

昨晚,她並不是完全沒有知覺。

夜裡,他摟着她,一次次親吻着她的唇,濕潤又從額頭蔓延到白皙肩膀,滿滿都是他慾望的痕迹。

當時她極度困累,他便沒有強迫。

現在她清醒了。

挑高客廳的落地玻璃窗掛着長長的垂地窗帘,顧北忱拿起遙控將窗帘自動拉上,客廳里瞬間幽暗許多。

裴南枝單薄手掌捧起他的臉,仰起頭,貼在他略微冰涼的唇。

是主動的。

這隻會讓顧北忱更加興奮。

他將人轉過身,從後面環抱住她,“喜歡這樣。”

結束是在三個小時後,顧北忱抱着人從卧室浴室走出來,將人放入柔軟被褥中,剛想欺身過去親吻她,手機鈴聲響起。

是顧扉尋。

顧扉尋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了聲,“哥,你還好嗎?”

顧北忱冷着臉對電話彼端的人說,“什麼事?”

“噢,沒什麼。就是爺爺在問你們今天什麼時候過來,晚上要設家宴,等你們回來。”

顧北忱只回了個“好”字,將電話掛斷。

下一秒,裴南枝手機便收到顧扉尋的消息。

[你跟我哥沒談好嗎?我哥火氣怎麼這麼大啊,我的天!]

裴南枝細長手指捏着手機,默默地想:此火氣非彼火氣。

相對於街上掛起的聖誕老人,裝飾得琳琅滿目的聖誕節氛圍,南湖別墅這邊倒是更注重今日的冬至氣氛。

在這日,顧氏要祭祖,喝羊肉湯,吃湯圓。

昨晚古宅里已經大掃除過一遍,張嫂陪着林薇薇安排好一切,今天一早便有人開始煮湯圓和羊肉湯,準備祭祖的東西。

因為身體不好,顧扉尋以往都是不被允許跟着鬧騰的,只有在用餐的時候,霍馳會陪着她出現。

今年宅內熱鬧,顧北忱也沒在,林薇薇耐不住她撒嬌,隨她一大清早跟着在院子里四處轉悠,看着飄揚的紙船兒載着小蠟燭悠悠哉哉往下飄落。

這些都是族中那些小姑娘從上游放下來的。

霍馳西裝革履站在她身後,寬大手掌壓在她腦袋上。

顧扉尋仰起頭往回看,“上次我跟哥哥說了,他那跟我命運同根的佛珠乾脆解了吧,反正以後我是跟你過。他要共生的也應該是嫂子。”

霍馳戴着銀框眼鏡,溫柔地笑,“好。”

“我哥和嫂子這麼久都沒回來,該不會是去自己偷偷跑出去玩了吧?”

“或許是。”

今天天氣寒冷,霍馳沒讓顧扉尋在流水邊停留太久,將她拉起來往回走。

顧扉尋抓着他的食指晃悠着:“嫂子還欠我雲片核桃糕呢。突然有些想吃。”

霍馳將她摟入懷中,“你要想吃,我現在帶你去南山寺。”

“還是不了吧。我不想爬山。”

“我可以背你上去。”

“一百零八台階呢。很長的。”

“再長我也會陪你。”

青翠高山,濃密叢林中,南山寺巍然挺立。

南山並不算高,但車只能開到半山腰,要往上走一百零八石階才能到達南山寺門口。

此刻,身穿高級西裝的顧北忱牽着裴南枝的手掌,一步一步往南山寺走去。

好在顧北忱準備了柔軟舒服的平底鞋,下車前幫裴南枝換上,這會兒她一腳一腳踩着石梯往上並不算累。

來南山寺轉悠,是突發奇想。

方才車開到南山下,裴南枝忽而想起答應顧扉尋的雲片核桃糕,便想着抽空過來一趟,為她帶回去。

顧北忱自然是要陪同。

兩人剛走到南山寺門口,忽聞鐘聲響起,環繞半空,落下四聲,餘音尚在。

在城市中紛紛擾擾許久,聽到這鐘聲,裴南枝感覺心靈好似都受到了洗禮。

顧北忱將人往南山寺深院裡面帶。

因為他是住持大師的座上客,每個月都會到此處,接受主持大師的誦經洗禮,也會在固定的日子過來,於廂房中安靜落座,抄寫佛經一抄就是一整天。

寺里有小沙彌過來引路,帶他去了平日里的廂房,讓裴南枝參觀後,又將人往前院帶去。

裴南枝站在巍峨金佛面前,仰着頭,心底是無比虔誠的。

她也是有所求,她希望能跟顧北忱生生世世在一起。

她拜佛的時候,顧北忱安靜站在一旁。

直到小沙彌過來跟他說,“顧施主,住持讓我過來提醒,說是西園供奉的長明燈轉了位置,讓我帶你過去。”

像是沒料到小沙彌會突然過來說這個,顧北忱幽深眼眸里有複雜的情緒浮起。

跪拜的裴南枝拉着裙擺站起身,低聲問:“什麼長明燈,是給尋尋供的么?”

顧北忱擡眸望向她,是過了幾秒鐘才說道:“帶你過去看看。”

南山寺是接受眾人祈福的寺廟,有專門的庭院用來供着過客們點的長明燈。

顧家所有人都在此留有長明燈,只是有一盞長明燈比較特別,是帶着海棠花印記的,顧北忱曾請住持大師幫忙誦過經,希望能加持這長明燈的功德。

裴南枝心底篤定是為顧扉尋供着的,可當她到了供奉的地方,仰起頭看到流蘇間隱匿着的“裴南枝”三個字,心底像是徹底塌陷了一塊似的。

她回過身,望着錯落燈下的顧北忱,眉眼間滿是甜膩的柔情。

“你什麼時候為我求的這長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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