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父郁母外出遊玩了差不多一周時間,在郁顏搬出蕭宅的第五天,他們就回來了。他們回來的那天,郁顏也回家了一趟,臨出門時黑貓圍着她腳邊轉個不停,想跟着出去看世界,郁顏趕了幾次它都不聽,喵喵叫着十分可憐,郁顏不忍心,便一起帶着回了家去。
郁顏提早去的,她到時父親母親還在路上,她將房間打掃整理一遍,幾天沒人住,房間里已經落滿了灰,之後又下樓去買了些蔬菜、肉和水果,晚飯做好了,他們才風塵僕僕的歸來。
郁母看起來很累,精神頭卻比之前好多了,癱倒在沙發上,說:“給我倒杯水過來,我要渴死了。”
郁顏:“我熬了綠豆湯,我去給你們端出來。”
郁父將行李搬進屋,說:“我們給你買了好多禮物,你來看看喜歡不喜歡?還有老太太他們的,你回去的時候一起帶去!雖然是都是些小東西。”
郁顏盛了兩碗綠豆湯,一碗給父親,一碗給母親,聽到父親的話,她只淡淡笑了下,說:“別著急,休息會兒,我們先吃飯。”
郁父沒多想:“誒!好~”
飯後,郁父和郁母在收拾買回來的東西特產,郁顏將碗筷收進廚房清洗,自從父母回來就躲起來的黑貓終於悄悄露面,跑進廚房來喵喵叫,郁顏將給它的食物放到廚房門口,讓它去吃。
郁母正在看買回來的具有民族特色的裙子,見了貓,她驚訝的說:“這是吉祥?你怎麼把這隻貓也帶回來了?它沒在蕭家……?”
郁顏應嗯:“我離開的時候,帶着它一起走的。”
郁母瞪眼,郁父翻着行李的手一頓,看向郁顏,他明白了郁顏話里的意思,他沒說什麼。郁母高興的表情頓時收了,興緻大減,扔了裙子,她不太高興的說:“行,我管不了你。你要走,蕭家那邊也同意了?”
郁顏沉默片刻:“算是吧,老先生同意先讓我出來住着。”
“他們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
“……”郁母乾瞪眼,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她嘆了口氣,“看來是命中注定啊!”
她沒再說什麼,回房間休息去了。
郁父也有些疲倦,將給郁顏買的禮物都分出來給她,便也去洗漱休息了。
郁顏抱着禮物回到卧室,將東西堆在床上,她坐下,愣愣出神。
其實她撒謊了,蕭父和她說過些什麼,他雖然沒過多的問她為什麼要離婚,還是問她對蕭蘊有什麼不滿,但是他也沒有明確表示同意他們離婚。
只和她打了個賭。
賭她離開蕭宅後,會是蕭蘊先去找她,還是她先去找蕭蘊。
蕭父道:“別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針對我家那混賬。你們的事情,我聽阿姨說了,我知道是蕭蘊對不起你,做了許多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情,你能為了我們留下來,細緻入微的照顧我們,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我們蕭家卻辜負了你,這是我教子無方!”
郁顏十分驚訝,她不記得自己和人說過什麼,但是蕭父的言辭間又極為瞭然,似乎清楚她和蕭蘊的所有內情,是……阿姨和蕭父說了些什麼?阿姨怎麼會知道?
蕭父:“她說她不小心聽到了你和蕭蘊的對話,我多問了幾句,她就告訴我了。”
“什麼對話?”蕭母一臉茫然和疑惑的打斷他,“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阿姨為什麼告訴你不告訴我?”說完最後一句,她顯得有些憤憤不平。
郁顏暮然想起那天夜裡的事情,她低下頭,勉強笑了一下,“我……”
她說:“對不起,我只想快些離婚。”
那樣的賭約對她來說沒什麼意義。
他們要離婚,離婚後就不會有任何牽扯,兩個不同圈子的人,想要見一面都難。這之後就是永不相見了,這是她最好的結局。
她將開始新生活。
蕭父道:“放心,你希望的我都會給你安排妥當。如果蕭蘊為難你,或者是不願意簽字離婚,我幫你請律師告他!”
郁顏聽得莞爾,仍是搖頭:“對不起。”
蕭父:“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不去聯繫蕭蘊登記離婚。”
蕭母追問:“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蕭父拍拍妻子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蕭母安靜下來,仍然滿臉疑惑。
蕭父為何要這麼做,郁顏看不明白,也看不懂他的意圖為何,他說要給蕭蘊教訓,難道她不找他會成為蕭蘊的教訓嗎?郁顏思索再三,依然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