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蘇潼掠一眼司徒燁,半惱半嗔道,“少胡說八道。”
齊子硯看着神情似嗔似喜的少女,立覺心頭被無盡的苦澀填滿,心口彷彿針扎一樣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楚。
難怪剛才他一進屋就感覺不太對勁。原來這兩人之間有脈脈情意流轉,無形似乎形成了一堵牆把外人隔在外頭。
而他,就是那個走不進他們世界的外人。
“司徒,你別得意,”齊子硯按下心頭那口血,若無其事道,“定下婚約還可能退婚。”
比如姓雲的某人。
“就算成了親,還可以和離。”齊子硯淡淡看了眼蘇潼,又笑眯眯道,“這一點也不礙着我什麼。”
“我願意等,願意惦記,我等得起;也惦記得起。”
“這麼說你是想打架?”司徒燁冷了臉,沖他揚起拳頭。
齊子硯掠出屋外,擺開架勢:“打就打,誰怕誰!”
蘇潼:“......”
“兩位,”蘇潼站了起來,沉着臉冷冷道,“我的郡主府,不歡迎逞勇鬥狠的人。”
“你們要打,離開郡主府隨便打。”
司徒燁一甩袖子,轉過臉面對蘇潼,又是一副含笑溫柔樣:“別生氣,我們不打。”
“我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蘇潼似笑非笑斜眼往兩人面上掃過,“是嗎?”
她怎麼那麼不信?
“我要去看看昨天那個唱戲的武生,問問他為什麼要放冷箭射殺我。”
司徒燁與齊子硯立刻恢復哥倆好的態度,兩人對視一望,不約而同道:“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