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潼與齊子硯去到魏氏大宅,魏氏這個徐州當地望族,嫡支最主要的人物已經齊聚一堂,就等着他們到來。
男男女女,一個個繃著臉,神情肅穆端坐在大廳里,當然不是列隊歡迎;而是擺出絕對嚴陣以待的架勢。
氣氛凝重而肅冷,幾乎每個人面色看起來都透着敵視與不滿。
看樣子,魏七嬸從客棧回來,已經將蘇潼的態度向這些人宣揚了一遍。
蘇潼無聲挑眉笑了笑。
瞧瞧,這就是魏氏一族求人的態度。
活像她欠了他們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一個個都是債主,是大爺。
“郡主,”坐在最上首檀木太師椅的老者率先開口,他眉眼陰沉,語氣森冷,“據悉,你是奉聖旨前來徐州給我們族中生病的孩子治病?”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蘇潼眨了眨眼,靈動的目光緩緩從眾人頭頂掃過。面對老者刻意渲染施加的壓迫與氣勢,分毫不為所動。
想了想,她緩緩道:“魏老太爺,此言差矣。”
“我奉旨前來徐州不假。但什麼時候開始給孩子們看病,又或者他們的病我治不治得好。”
“這是聖上也沒法左右的事。”
“魏老太爺,有句老話,相信以你的年紀一定聽過。”
眾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涼氣。
這舞陽郡主,真夠大言不慚。
連公開質疑聖旨的話都敢說出來。
魏老太爺不動聲色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