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一時不知如何為自己父皇開脫。
司徒燁未必知道其中內情,齊子硯卻幾乎頃刻就想到另外一件事去。而那件事,才是皇帝意欲問罪蘇潼的原因。
通敵賣國,只是有人在恰當時節遞來一把合適的刀。
一把想借皇帝的手,除掉蘇潼的刀。
“這件事既然是嚴萬成負責,你大可以安心。”齊子硯身為人子,不好論自己父皇之過;而且,那個人不僅是他父親,還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更加需要謹言慎行。
“我沒法安心。”司徒燁寒着臉道,“通敵賣國的罪名非同小可,動輒血流成河。”
“這事我不方便插手,你盯緊點,”司徒燁皺着眉頭,語氣煩躁而冰冷,“要是蘇潼出一點差錯,唯你是問。”
齊子硯苦笑:“司徒,她不僅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生意上的好夥伴,我和你一樣關心她。”
“誰希望她出事,我都不會希望她出事。”
所以,用不着這麼惡狠狠警告他吧?
況且,他與蘇潼也算是共過患難的生死之交;難道他會不顧蘇潼死活?
“不用你叮囑,我也會竭盡所能護住她。”齊子硯鄭重道。
司徒燁垂下眼眸,又灌了一口悶酒:“你最好記住自己所說的話。”
要是皇帝敢動蘇潼一根汗毛,他跟齊子硯沒完。
大理寺卿嚴萬成親自調查蘇潼的事,並且調查得非常仔細,說一絲不苟都不為過。
但他心裡始終不相信蘇潼會做通敵那種蠢事。
然而,調查得到的結果卻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皇帝聽完他的稟報,一時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睛:“舞陽郡主果真做出掩護細作逃跑的事來?”
嚴萬成沉聲道:“臣不敢有所隱瞞,此事人證物證俱全。”
就是在皇帝未有定論之前,他並沒有像平常辦的案子一樣,把蘇潼抓回去審問一輪。
“該如何處置,還請陛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