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潼就奇了,皇帝真是不停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
真不知道究竟是丹藥的神奇作用,還是皇帝本身就是這樣分不清輕重的人。
“他......”
司徒燁皺着眉頭,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才不情不願地說道:“信寧侯突發急病,前幾天去了。”
蘇潼:“......”
呆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信寧侯死了?”她那個便宜爹突然死了?
突發急病——不對,通常突發急病,都是一致對外的官方說法。
信寧侯根本沒有病,他更不是病死的。
而是皇帝,皇帝殺了他。
皇帝直接殺了信寧侯,就是為了逼她回京?
蘇潼的心情說不出的冰涼難受。她煩躁地皺着眉頭,冷冷一笑。
“信寧侯的死訊,現在是不是已經傳得天下皆知?”
只有這樣,皇帝根本不用再下旨,就能逼得她自己乖乖回京。
畢竟這是講究孝悌仁義的天下。
如果明知道信寧侯——她的便宜父親死了這樣的大事,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不回去奔喪;以後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蘇潼對信寧侯沒有感情,但她還得繼續在這個時代生存。
真想不到,皇帝這一手夠陰也夠狠的。
司徒燁知道以她的聰明,只要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立刻推斷出來。
正因為看破皇帝的險惡用心,偏偏還不得不順着皇帝的算計去做,這才讓人心裡恨得不行。
若不然,司徒燁也不會心火上拱,氣得想直接幹掉皇帝。
“應該是吧。”他垂着眼眸,聲音悶悶自唇瓣逸出。
蘇潼睨他一眼,冷笑:“自信點,把應該吧三個字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