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誰說十萬火急要將蘇潼弄出含芳殿的?
雲梟四平八穩地點頭:“當然需要商量。”
“就算冒風險不可避免,我們也應該盡量把風險降到最小。”
雲梟說完,起身便離去。
他倒是瀟洒得很,獨留齊子硯待在雅間里心亂如麻。
太後在仁安宮裡靜靜仰望夜空,默默做了決定。
她已經讓人探過蘇潼的心意,她尊重蘇潼的決定。
既然事情再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那就結束它。
“明天,即將是全新的一天。”
月沉日升,轉眼日曆又翻過一頁。
早朝的時候,皇帝走進金鑾殿時就已經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
他以為是自己最近休息不好的緣故,並沒將這當一回事。
內監尖銳的聲音長長地拉開:“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
皇帝聽着大臣在大殿叭啦叭啦說個不停,只覺彷彿耳邊有成千上萬隻蒼蠅在嗡嗡地吵。
他捏了捏眉心,煩躁得想砸人。
可底下奏本的大臣,卻完全沒有體會到坍陛上坐在龍椅的皇帝此刻有多難熬。
“金州今年雨水較多——”
“咚!”
皇帝忽然朝前面摔了下去。
眾人大驚失色。
大殿內當場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陛下?”
“陛下?”
“傳太醫,快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