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燁抬眸,一記冰冷駭人的厲光打過去。
暗一趕緊補充:“不過,懸崖下有條河。屬下親自到河流探查過,目前仍舊沒有任何消息。”
這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暗一寧願晚十天半個月再找到蘇潼,也不願在懸崖下看到失去呼吸的蘇潼。
如果舞陽郡主死了,他們這些人統統都該以死謝罪。
“除了搜查她的蹤跡,你還做了什麼事?”司徒燁沉着臉,除了目光更加銳利幽冷嚇人之外,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主子,屬下這些日子追查了那些截殺郡主的刺客。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司徒燁冷冷吐字:“說。”
“當日有好幾拔人參與截殺郡主,其中有一拔使用弓箭。”暗一頓了頓,讓人把現場保留下來的羽箭拿來。
“另外還有一拔,武功十分高強;他們當時應該手持弓弩逼迫郡主不得不跳崖。”
司徒燁拿着羽箭與弩箭看了一會,道:“這不是外面的打鐵鋪仿造。”
“而是——出自大燕的軍機營。”
軍機營,是專門負責造武器軍備的地方。
暗一面色大變。
司徒燁敲了敲桌子,冷聲問:“還有什麼線索?”
暗一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屬下懷疑,這件事跟太子有關。”
“啪!”堅硬的楠木桌子,在司徒燁手裡缺了一角。
暗一心驚肉跳地吞了吞口水,總覺得自己腦袋就跟那脆弱的桌子一樣,主子隨時會把他腦袋擰下來。
“屬下當日在現場發現一個刺客不是生面孔。”
“再三追查之後,確認他確實是太子府麾下所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