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欣琪微微鬆了口氣：“你過獎了。”
“我的姐妹當中，就我綉功最差。”
蘇潼覺得她這話肯定是謙虛，“最差的都比我繡得好，那就很了不起。”
韓欣琪：“......”
歡喜又略帶驕傲地抿唇淺笑。
原來萬里侯為人也很風趣的嘛。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談天說地，話題從衣裳首飾到胭脂水粉，再到菜品配料；兩人談得不亦樂乎。
一頓飯下來，蘇潼對這位韓六小姐的好感大增。
韓欣琪同樣對她大為佩服。
“下次我做東，換我請你。”蘇潼玩笑道。
結了賬，兩人說笑着從雅間走出去。
“六姐？”韓君洛與幾個貴女剛好從對面的雅間走出來。
她瞄了眼笑容可掬的韓欣琪，目光往旁邊的蘇潼定了定。
眉頭立時幾不可察地皺起來。
“你也來這裡吃飯？”她看了眼蘇潼，目光隱含惱怒與戒備，“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韓欣琪道：“我今天特意感激萬......蘇姑娘。下回吧，下回有機會我們再約一起。”
韓君洛怔了怔。狐疑的目視不加掩飾地往兩人身上流轉。
“六姐，你和這位蘇姑娘有交情？”
韓欣琪瞄了眼蘇潼，沒答話。
蘇潼挑了挑眉：“韓七小姐不是要在這裡審問你堂姐吧？”
又含笑看了眼她身邊幾位貴女，非常隨和地打了聲招呼。
韓君洛攢了一肚子滿氣發作不了。
她身邊的貴女已經熱情地與蘇潼寒暄起來。
一個道：“蘇姑娘的膚色看起來真好。嫩嫩的，彷彿能掐出水來。”
“還粉粉的，白裡透紅；這氣色真讓人羨慕。”
蘇潼推銷的套路張嘴就來：“是嘛，多謝誇獎。不過，我今天擦了粉。”
“美人面新出的一款胭脂，對提亮膚色非常有效果。”
另外一名貴女眼睛也亮了亮，“蘇姑娘今天也用了美人面的香水嗎？”
她陶醉地閉了閉眼睛：“這香味悠遠清淡，彷彿有桅子清香隨風飄來。”
“這香味實在好聞極了。”
韓欣琪掩嘴輕笑：“邱小姐，香水確實是美人面的香水；不過這個香味的香水，是我用；而不是蘇姑娘。”
邱姑娘驚喜交加：“真的嗎？這個味道的香水是不是剛上市？”
這事，只怕蘇潼比她們清楚。
“沒錯。”蘇潼含笑點頭，“確實是新上市的香水。”
“這個月只有十瓶。”
邱小姐躍躍欲試地看了眼她的同伴們：“不如，我們也去美人面逛逛吧？”
韓君洛心虛得霎時身子一僵，抿了抿唇，聲若蚊吶：“走吧，我們下樓。”
蘇潼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其餘貴女紛紛與蘇潼、韓欣琪打招呼告辭。
她們走後，韓欣琪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偷瞄了蘇潼好幾眼。
蘇潼明知她擔憂什麼，卻故作不覺。
“謝謝你今天的款待，”蘇潼道，“我很高興，再見。”
這就告辭了？
“蘇姑娘，再見。”韓欣琪一時想不到怎麼開口，只能勉強揚着笑與她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