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們做試驗品。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孩子語無倫次，青黃的瘦削小臉，既是着急也有驚惶，“你相信我。”
“快去救命啊，我好不容易趁他們不注意逃跑出來。”
“屋裡還關了好幾個孩子。”
“真的，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大人，你相信我。”他說著，擼起自己袖子，“你看我這手臂的傷痕，都是新鮮的。”
“那全是萬里侯拿手術刀在我手臂上面划的。”
這話太荒唐，加上對方只是個看起來還不到十歲的小鬼，衙差實在不敢相信。
“好了，快回家去；這是大理寺，”衙差指了指匾額，“看到沒有？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再在這妨礙我們公務，我可對你不客氣。”
孩子似乎急哭了：“大人，我說的是真話。”
“我敢對天發誓，但凡我有一個字撒謊，我必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衙差愣了愣：“真的？”
“不對，你怎麼知道是萬里侯？”
“做壞事的時候，她還告訴你，她是什麼人了？”
孩子囁嚅了一下，“不是她告訴我。是她的人叫喚她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讓我聽到了。”
“大人，人命關天。”
“你快去救救他們吧，去晚了，他們真的就沒命了。”
衙差還是不肯相信，只隨口說話逗他：“真是萬里侯抓了幾個孩子關起來做試驗？”
“她做什麼試驗？你跑出來之後不害怕再被抓回去嗎？”
“既然害怕，為什麼不找個地方躲起來？而是跑到大理寺？”
自私求生是本能，大公無私的都有一顆聖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