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潼看着懊惱又滿懷怨念的弟弟,非常不厚道地“撲哧”笑出聲來。
“跟我說說,他在車上是不是教訓你了?”
蘇磊臉頰一陣發燙。
說得他好像專門在背後告狀的卑鄙小人一樣。
“沒有,”蘇磊搖頭,“他就是問我想清楚以後想做什麼沒有。”
在他倍受打擊的關頭,司徒燁問這話,不啻於往他傷口上撒鹽。
心意是好的,但行徑有點惡劣。
難怪這憨憨弟弟會傷心難過。一不小心還把司徒燁在大燕的“艷事”都抖出來。
“不着急,我說了給你一個月時間慢慢想,”蘇潼拍拍他,不怎麼走心地安慰,“你還能想上二十天再做決定。”
安撫完弟弟,蘇潼去見夏明楓。
“崔家這波作死,是想絕了哥哥成為太子的路。”
“橋已經搭好了,接下來的路,你打算怎麼走?”
明面上她能夠做的,基本已經做完;後續的事要怎麼來,這就要看夏明楓的手段與魄力了。
“崔家的人砍人手腳已經上癮。”夏明楓神色淡淡,所有成算都在心裡,“這一次他們迫不及待將把柄送上來,不好好利用實在對不起他們如此用心良苦。”
說起來,夏明楓不得不佩服蘇潼的腦子。
遇到事情,她這腦子轉得就是比別人快。
要不是她想出找人假扮崔家的人“劫獄”,將崔哲弄出大理寺的大牢;後面他還沒那麼好操作。
現在,她已經把崔家現成的把柄送上來。
他只需要稍微動作一番就行。
蘇潼漫不經心挑了挑眉,說道:“那後面的事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