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老爺子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語中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老半天,他才走到屋子裡,一步一抖,身子哆嗦得十分厲害,慢慢挪到雕刻着花鳥紋飾的楠木床榻前。
司徒燁靜靜躺在床上,一張俊美的面孔,此刻被沉沉灰青的死氣縈繞。
再不見往日精神抖擻的模樣。
“真的中毒了!”老爺子腿腳一軟,差點頓坐在地。
好在陸方眼疾手快掠過來扶住他。
“祖父,”司徒燁緩緩睜開眼睛,開始給自己加戲。虛弱無比地看他一眼,又乏力地將眼皮闔上,“我沒事。”
“我已經護住心脈,毒藥一時半刻還侵不到心臟,我會沒事的。”
老爺子默默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抬手用力地捶打自己腦袋。
“瞧我乾的好事!”
“我不該啊!”
“太醫?太醫呢?”老爺子別過臉抹了把眼角,哽咽地朝門外嚷嚷,“怎麼還不見人!”
司徒燁無力地動了動胳膊:“祖父,你別擔心。”
“我受的傷只是小傷。”
司徒燁說得十分吃力,喘氣都變得粗重難受,聲音也一直低低的。
若非老爺子就在旁邊,只怕都聽不清他說什麼。
“會、會好起來的,你別緊張。”
“我混蛋!”老爺子根本不敢看他的臉,又狠狠地捶了一把自己腦袋。
抱重孫固然重要,可要是因他的執念害了司徒燁,他現在就是以死謝罪也死不瞑目。
老爺子別著臉,因而非常完美地錯過了司徒燁驟然睜開的眼睛,飛掠而過一抹流光。
“祖父......”司徒燁氣若遊絲,繼續演戲。
“你別說話,”老爺子狠狠抹了把臉,回過頭,焦急地看着他,“省省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