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1章
“不行，絕對不能讓官差見曉妮。”應曉妮的母親韓寶林，二話不說就憤怒拒絕了官差的請求。
除了應曉妮當時的慘狀已經被大家廣為傳唱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就是應曉妮——已經瘋了。
她接受不了打擊，被帶回韓家之後就瘋癲了。
大夫能夠治好她身體上的傷害，卻治不好她心理上的創傷。
韓寶林不敢讓外人看見現在的應曉妮，也不敢讓她出自己院子。
而現在的應曉妮，既害怕見人，也害怕見光。
一天到晚，就躲在昏暗的屋子裡。
有時一整天都不吭一聲。
有時卻又一整天都在不停地喃喃自語，嘴裡反反覆復都說著那幾句讓人聽不出頭尾的話。
“......賤人，毀了她，毀了她，她就再也搶不走我的的東西。”
“讓她死，讓她死，不、不、不，不能讓她死。”
“要讓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光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怕的是，應曉妮發起瘋來，見人就撲過去抓打嘶咬。
屋子裡所有東西，但凡她搬得動的，統統被她摔爛毀掉。
面對變成這樣的女兒，韓寶林心力交瘁，又心疼得直抽抽。
“曉妮啊，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你告訴娘，你倒是快點好起來，把實情告訴娘啊。”
“娘一定不會放過害你的人，不把她碎屍萬段也難消我的心頭之恨。”
有時候，看着瘋瘋癲癲的應曉妮，韓寶林會抱着女兒默默流淚；有時候，也會崩潰得抱着女兒一齊大哭。
可不管她們母女倆怎麼鬧騰，對於應曉妮的病情始終沒有絲毫幫助。
而官府那邊查案也停滯不前，完全陷入了僵局。
“曉妮，我命苦的女兒，以後可怎麼辦啊。”
本來她想帶着女兒來京城找個好歸宿，誰料，歸宿沒找着；反而把清白搭了進去。
連神智都——。
韓寶林看着又獃獃愣愣痴傻坐在地上摳泥巴的女人，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吧嗒”掉了下去。
“打死她，打死她；不、不，不能殺，殺死她太便宜了。”
“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嘿嘿，生不如死。”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應曉妮就會重複這幾句話；還能重複一整天不換詞。
韓寶林心累。
琢磨着要是女兒的病仍舊沒什麼起色的話，過了年，她就把女兒帶回家去。
那地方離京城遠，那些事不會傳回去；等過兩年，曉妮養好身體養好病，到時還可以找個人家嫁了。
“曉妮，是誰？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你告訴娘，我讓她生不如死。”
“你告訴我，好不好？”
“噓，不能說。”應曉妮忽然撲過來，傻兮兮地用她抓滿泥巴的雙手抱住自己親娘，“不能說。”
“說出來，她就會搶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