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白曉碟:“......”
所以,這個男人確實早已變心了嗎?
她用力想要推開他,她想脫離他的懷抱。
齊子硯卻反而將她扼得更緊。
似乎這樣,就能將她的野心與慾望都扼殺在懷裡。
他幾乎俯就在她耳邊,聲音冰冷而凝重:“記住我說的話。”
白曉碟牙根暗咬。她垂着眼眸,指尖捏着暗器往他手臂刺去。
齊子硯沒有防備,手臂脫力,他隨後鬆開她。
白曉碟的臉,已然黑了一層。
“子硯,你對我發什麼瘋?”她蹙着眉,看着他的眼神,全是冰冷的殺意,“現在清醒點沒有?”
齊子硯垂眸不語。他的神情怔松中又有種難以言喻的疲倦。
他以前非常堅定地支持着白曉碟的一切行動。
但這幾年,他似乎變了個人。
尤其這一次來南楚,白曉碟更感覺得到他明顯的變化。
齊子硯內心彷彿被遲疑與痛苦兩尊巨獸撕咬着。
他一時覺得應該堅定地站在白曉碟這邊,因為那是他多年前立下的誓言;他會無條件一直支持她,包括她做的任何事。
可一時,又覺得他應該站在蘇潼那邊。
蘇潼從來沒有利用過他。
她對他的好,都自然而純粹。
白曉碟突然貼上來擁抱他,讓他登時感覺自己背叛了蘇潼,站到了蘇潼的對立面。
齊子硯心裡,更傾慕對他純粹的蘇潼。
所以,白曉碟環上他的腰那一刻,他才會覺得痛苦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