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她抬腳朝男人下身踹過去,耳邊響起了低沉的冷笑,她的腰間被人扣住,男人握住她的手腕,死死將她壓在牆上。
陸煙蘿一抬頭,看清男人俊美的模樣,心裡簡直無了語了。
【真夠晦氣!楚煊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大晚上不睡覺,老娘偷個東西你都能趕上,狗都沒你這麼警覺。】
熟悉的心聲響起......
楚煊頓時扯掉她的面巾,陰森冷笑道:“陸煙蘿,你真是能耐了,大晚上行竊!”
陸煙蘿氣急,奮力掙脫着:“你有病吧,看清楚,老娘拿回自己的嫁妝,行個屁竊!”
“王、王爺?王妃?”
兩個人的動作,引來惜晚閣里的下人圍觀。
不一會四周通明,惜晚閣的丫鬟下人拎着燈籠照亮,顏惜晚也披着披風走了出來,看着散落的珠寶目光一閃。
“表哥,表嫂,這是怎麼了?這些不是表嫂陪嫁的珠寶嗎?不是在我們庫房裡嗎?怎麼到了這裡?”
楚煊鬆開陸煙蘿,冷笑着慢條斯理道:“那就要問問本王這位好王妃!”
陸煙蘿忍不住捂臉。
這麼多人圍觀着,他娘的臉都丟盡了。
片刻後。
她乾脆破罐子破摔:“你都說了是我的陪嫁,我來拿我的陪嫁有什麼問題?”
顏惜晚一臉為難:“表嫂既然要拿回陪嫁,只需要徵得王爺同意即可,又何必做這種事。”
她面上柔弱委屈,心裡卻十分得意,她原本也只是想挑釁讓陸煙蘿鬧上一鬧,沒想到陸煙蘿居然蠢到這個地步來偷嫁妝。
陸煙蘿看着顏惜晚夫唱婦隨的模樣,撇撇嘴:“我的東西憑什麼要徵得他的同意!你家王爺又不是小白臉,還要用本夫人的嫁妝?”
她一臉理直氣壯。
楚煊聞言卻面若冰霜恐嚇道:“王妃還不知,幾年前王妃做錯事,這些嫁妝早就歸了王府。王妃如今是偷盜王府家財,輕則坐牢,重則充軍!”
陸煙蘿睜大眼,怒目而視,簡直氣瘋了:“放你的屁,這裡頭還有太後賞我的東西,你說歸你就歸你?我還要問問太後,別的女人戴了我的金釵要怎麼辦?”
楚煊冷眉一挑,剛要開口,一旁的顏惜晚聽到陸煙蘿的話臉色卻微微一變。
要是這事鬧到太後跟前,讓太後知道她仿製陸煙蘿的嫁妝,故意引她發作,恐怕......
她眉頭緊蹙,心越跳越快,加上夜風寒涼,心疾竟一時又發作起來!
“小、小姐,你怎麼了?”
丫鬟驚呼,只見顏惜晚捂着胸口臉色慘白如紙。
楚煊大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臉色微沉:“傳太醫!”
陸煙蘿一愣,若有所思:
【咦,這小綠茶不會是有心臟病吧?】
【不過......有也和我沒關係,除非這死渣男跪在地上求我,否則我絕不會救這個栽贓陷害過我的小綠茶】
楚煊抱着顏惜晚的步子一頓,轉頭冷眸盯着她,吩咐沈鶴:“把王妃也給我帶進來!”
陸煙蘿:???
陸煙蘿覺得楚煊簡直有病,照顧他的小情人還要讓自己看着。
她百無聊賴地坐在凳子上,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圍觀太醫治病。
太醫來了後,搭完脈,哆嗦着搖搖頭:“顏小姐這是胎內體弱,心疾是天生的,只能將養,不能根治,老夫也無能為力。”
說完,太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楚煊的臉色陰沉可怖,氣氛一時間變得緊繃。
眼見楚煊要發作,陸煙蘿忽地想到什麼,眼珠子一轉,賊兮兮地湊到他身邊:“王爺,我有辦法根治顏惜晚的心疾。”
楚煊的墨眸,驟然變得幽沉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