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暄聲不時傳來,陸煙蘿換了個姿態,醫書掀到了另外一頁。
良久,待楚煊重回馬車,復又行駛。
只是行出許遠,還能聽到鄴城百姓們一句復一句地歌謠,齊整而洪亮,大抵便是在歌頌楚煊。
離了鄴城,一路直至京都。
這一路低調得很,只是將至府上落腳,還未來得及散去一路的風塵,宮中便來了人。
“消息還真是靈通。”楚煊冷笑,卻也只能隨着宮人前去。
......
周遭氣氛有些冷沉寂,楚煊已伏神站立許久,狹長地雙眸始終盯着地面,心下暗中揣摩着皇帝的心思。
奏摺翻閱一份又一份,皇帝被檀桌上的龍涎香熏的頭腦發脹,廣袖將奏摺甩向一旁,爾後命身後公公滅了香。
“這摺子上所言之事,你可清楚?”
摺子投擲到楚煊身上,落地之時發出了聲音。
皇帝的聲音充斥着怒氣,面上也因怒急而染上了霞光:“事關你那王妃,朕不相信你對此事絲毫不知。”
將摺子拾起,可當看到其上所書時,楚煊眉頭卻緊緊蹙起,握着摺子的指尖也微微泛白。
上面字字句句都是關於相府同前朝皇子如何勾結之事。
本以為皇帝召他前來,是詢問賑災同瘟疫之事,沒想到到頭來竟是興師問罪來了。
“其上所書,並無任何真憑實據,陛下莫要因這子虛烏有之事,便將此罪名冠在相府上,以防着了佞臣之道。”